钱景铭苦笑着摇头,“并不是这样。
这件事牵扯的部门挺多的,是一个通力合作的事情。
具体的内容我不好跟你说。
他从一开始跟总负责人在工作上有些意见分歧……”
兰香点点头,一言不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钱景铭斟酌道:“如果我说,需要他帮忙给背个锅,你怎么看?”
兰香摇头道:“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也从未参与过他的工作,所以我没办法回答。
他不同意,那就是你们的要求可能有过分的地方,过了他能接受的底线了。
我记得当初在蜀都,他一年多都没有怎么出来过,我们连蜜月都没有过,他一直在为国家做事。
我不是说他有多伟大,部队里奉献一生的军人很多。
我只想说,他做的决定,不会错,也不会没有任何思想觉悟就直接拒绝。
应该是你们想让他背的锅太大了。
或者说……”
她顿了顿,继续道:
“是有人故意针对他的,是吗钱哥?”
钱景铭沉默片刻之后道:“我没办法说太多,只希望你能劝劝他。
这件事过后,算我欠你们夫妻一个天大的人情。”
兰香忽然笑了,本来有些不和睦的气氛被这个笑容打散。
“钱大哥,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花瓶,我从小也是在大院里长大的。
这些弯弯绕绕我懂,只是不想参与所以才选择了跟政治经济没什么关系的专业。
我很想知道,以你的身份背景都需要忌惮让步的,到底是谁?
一共就那么几个,不是吗?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盯着我的男人欺负?”
她在笑。
只是目光慢慢冷了下来。
她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男人受委屈了也没有放弃坚持本心。
她更清楚,就算是父亲来了,作为一方军方大佬,来了也没用。
就算是要报复,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只能通过其他的手段来报复。
问题在于,她不知道这个锅到底有多大。
而无论这个锅有多大,她都不能现在答应钱景铭任何条件。
钱景铭的人情,大不大?
花钱都买不来的东西。
但是她需要吗?
陈平安需要吗?
至少现在是不需要的。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钱景铭摇摇头,“我很想把我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但是没办法,我现在是摘不干净的。
而且第一个去跟陈平安谈的人就是我。
牵扯太广了。
你认为现在国内需要我忌惮的人还有多少?”
他笑了笑,“九个人里面我爸排第一,有谁是需要我忌惮的?
可以说,我可以不给任何人面子,至少在我爸上去之后我也没给过什么人面子。
如果不是因为大势,为了国家的利益,我有必要专门针对什么人么?
钱权我都不缺,兰香,你觉得我会因为什么必须要逼着陈平安答应背锅?
为什么别人不行必须是他?”
兰香不吭声,看着他。
钱景铭叹道:“他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