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卻告訴他:只要他想,只要他一句話,以後類似的食物要多少有多少。
幸福來得太過突然。
小雄蟲懵了半晌,終於想起來要回話:「這可是你說的哦。」
他強調:「是你想抱著我睡覺,不是我想的。」
阿勒西奧差點沒被又甜又可愛的小雄蟲逗得笑出聲。
都說越沒有什麼,越喜歡強調什麼,唐酒這麼說,豈不是意味著,對方其實也想要他陪著一起入眠?
這還真是……
對方怎麼就能夠這麼甜呢?
看著欲蓋彌彰的小雄蟲,阿勒西奧真有種心都要化了的感覺。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甚至忽然有點嫉妒維斯卡斯·弗萊明,大家都是同齡蟲,怎麼對方就能生出這麼可愛的小雄蟲?
不僅如此,對方還作為雌父,見證了成長的每一面。
想到這裡,阿勒西奧不免又有些遺憾。
如果他也有機會見到小時候的唐酒就好了。
即便他能躲過精神暴動的危機,有機會與唐酒誕下可愛的雄蟲幼崽,可在偏心眼的軍雌看來,自家的雄蟲幼崽再可愛,那也是比不過自家的雄主的,如此一來,他豈不是永遠都被維斯卡斯·弗萊明壓了一頭?
嘖。
有點不爽。
他心中鬱悶,面上卻是毫不猶豫,順著唐酒的杆子就往上爬:「沒錯,是我想抱你睡覺。」
他徵詢道:「可以嗎?」
唐酒本以為,自己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阿勒西奧。
正如同半年前,他們一個在烏拉諾斯,一個在軍雌本部,隔著視頻通話遙遙相對的那一天,他理直氣壯地要求補償,阿勒西奧便也溫順又臣服地低頭,不假思索地說好。
作為高貴且稀有的高塔雄蟲,他本就值得這世上一切最好的。
然而此時此刻,當眼前曾一度與他互有勝負的軍雌,真正放下了自己的身段,溫順又臣服地低下頭顱,認真又虔誠地請求他,能否抱著他一起,度過這個本不算愉快的夜晚時,唐酒卻反倒不自在起來。
不是。
阿勒西奧怎麼可以這麼孟浪?他他他……他到底是怎麼好意思把這種話直接說出口的?
這不是犯規嗎?!
唐酒咬了咬唇角,只覺得那種不受控制的奇怪感覺,似乎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