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擊碎了她的瞄準鏡,擦著她的臉頰而過。
該死的,有狙擊手埋伏!
基安蒂尖叫:「科恩——!」
與此同時,她將狙擊槍抬起後一個利索的扭身,藉助牆壁作為掩體,將自己的身體隱藏了起來。
科恩也立刻調整位置,循著子彈射來的方向察看,但在他找到那個狙擊手之前,身後傳來的細微聲響就已經打斷了他的行動。
很輕微,但不屬於槍的消音,而是另一種動靜。
科恩警惕地轉過身,同時避開窗口,並拿餘光觀察著基安蒂。
她似乎是中招了,狀態很差,縱使指尖深深掐進自己的掌心,但身形還是開始搖晃。直到指尖顫抖,慢慢鬆懈了力氣,徒留掌心一道道月牙彎的紅痕。
科恩的心情也跟著沉重了許多,並迅得出推測:是麻醉。
他拽著基安蒂往前帶,躲在柱體的遮擋後面蹲下,同時按下了耳麥的通訊頻道,第一時間匯報反常的異樣:「我們中埋伏了,琴酒!」
基安蒂已經昏迷了。從藥效發作的時間來看,來者似乎很熟悉組織成員訓練出來的耐藥性,一般的麻醉對他們並沒有這麼好的效果。
在通知完後,科恩就掏出手槍,又抬起狙擊鏡,借著鏡面的一點反光觀察著後方的情況。
又一聲槍響,狙擊鏡碎了。而科恩也趁著這個時機,同時抬手朝那個方向開槍——
但麻醉針打在他的脖頸側,意識也開始逐漸朦朧模糊。他勉強保持清醒,只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朝他走來,身形似乎還有那麼點熟悉。
倒下前,科恩還在懊惱。
他想拿狙擊鏡的反光做誘餌,騙對方開槍的時機反攻。卻不想那個人正利用了他這樣的心理,在開槍時就已經射出麻醉針,並利用兩者不一樣的度帶來的時間差,十分精準地擊中了他。
科恩終究還是倒下了。
由於毫無準備,這對狙擊手搭檔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所有的一切都結束得很快。
赤井秀一沒管他們,快步到窗口觀察。
路口,沒有人出現。
不出意外的話,琴酒已經發現不對了。
赤井秀一當即毫不猶豫地轉身,背著他的琴包迅離開了這裡。至於昏迷的基安蒂和科恩,會有其他人來處理。
按照計劃,如果基安蒂和科恩沒有把消息傳過去,那麼他就在這個窗口埋伏琴酒。反之,他就需要儘快趕去下一個地點。
時間很緊迫,差一點都有可能出現變動。
他儘可能快的趕到了另一棟建築的天台,並迅架好自己的狙擊槍。
黑髮的男人眯起眼睛,緊盯著狙擊鏡。高台的風揚起了他的頭髮,攜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舒暢感。尤其是此時此刻,他正在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那個陷入包圍圈的銀髮殺手,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騰叫囂,刺激著腎上腺素飆升,催促著他趕快扣下扳機。
赤井秀一不自覺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