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一個一直站在他身旁室內還戴著墨鏡看起來比他更像個不法分子的怪傢伙,突然掏出了一對手銬,並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銬在了他的手腕上。
手銬的兩端都掛在山口的手腕上,松田陣平拽著中間的鏈子,確保對方的雙手都被他鉗制,無法再做任何多餘的事情。同時眼疾手快地往對方嘴裡塞了一堆紙,還二話不說給了他一拳。
揍完後,某個態度極差的捲毛還威脅道:「老實點,不然揍你。」
已經被揍的山口大輝:「……」
……
另一邊,伊藤岳還不知道自己的同夥已經落網了兩個——買通的船員被抓了,去看基德偷寶石的山口也被抓了。
畢竟他的手機里依舊傳來了山口大輝的消息,雖然只是則簡訊:「要不還是等基德表演完再開始計劃吧。」
伊藤岳見狀,忍不住咬了咬咬後牙槽:這小子真是的,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等以後教會發展起來了,他高低得想辦法把他換了——太不靠譜了!
他沒回消息,也沒準備聽。反正引爆器在他手上,他自己會安排。
至於現在,由於怪盜基德說要表演,人群都在往甲板上趕,倒是正合他意,甚至讓他有一種命運都站在他們這邊的感覺。於是,伊藤岳一邊胡思亂想著難道他真的是天選之子,一遍琢磨著到時候再見機行事。
他同樣也隨著人群登上了甲板,但沒往前湊,只站在角落冷靜地估算著人數。
甲板上人很多,到處都站滿了人,他身邊也同樣。比如說他旁邊就有個個子挺高的青年,正懶洋洋地展開雙手搭在欄杆上,倚著欄杆抬頭遠遠看著。
周圍還有不少圍觀人群,伊藤岳沒太在意,反正他們都是來看基德的。
而萩原研二就這樣借著夜色遮掩,拿餘光瞄著身旁的男人,神色未變,但內心稍稍有點頭疼。對方的手一直揣在口袋裡,說不定正握著炸彈的引爆器,他無法直接出手將其制服。
他們已經盤問過那個船員了,真正能毀壞船體的炸彈並不在船艙里,而是提前安置在了船外。位置數量都是提前計算過的,威力足夠炸毀船體並破壞艙壁,目的是為了將水引右側的船艙,使船體失衡傾斜,最終導致沉沒。
如此一來,比起拆彈,還是直接制服伊藤岳更有性價比。
只不過,伊藤岳比他想得要謹慎許多。
得想個辦法讓他伸出手。萩原研二想,哪怕只有幾秒,也足夠他鉗制住對方。
就在他琢磨的時候,看見鹿島游朝他們走來,懷裡還抱著某個眼熟的箱子——對,就是柯南之前抱著的那個,裡面估計還有條青花魚。
此時,遊輪已經遠離城市。夜晚的風很安靜,只有一點點暖意搖晃著平靜的海面。沒有了岸邊那些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光喧賓奪主,月與星光就變得明亮了起來,輕飄飄的落下。
這樣的夜晚並不會很暗。縱使甲板的燈光有限,但月光明朗,星光璀璨。
所以他們可以看清鹿島游此時的表情,嘴角含著輕輕淺淺的笑意,那雙青翠的眼睛一如此時流淌的月光,如水般溫柔。
伊藤岳也看見她了,並且走神了。
他想,好看的皮囊同樣萬里挑一,這張臉的作用可比這艘輪船大多了。
就他眼前這畫面讓那些小姑娘看見了,不得被迷得暈頭轉向的,她說什麼她們都應好?
山口大輝真的是不懂行情,要是能把這樣的人拉進來,再加上他在娛樂圈混出來的手段輔佐,讓她出道演戲火遍全球——又何愁教會沒有信徒?
伊藤岳仍惦記著,所以在瞧見鹿島游朝他走來時,立刻以笑臉相迎。
「鹿島小姐是來找我的嗎?」
鹿島游點了點頭,她沒看萩原研二,而是認真對伊藤岳說:「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件事,我剛剛又想了想。」
伊藤岳眼睛微微一亮:「你改變主意了?」
鹿島游笑了下,沒說答沒答應,只道:「我給你我的名片吧,呃……」
她低下眼,有點為難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箱子。
伊藤岳覺得有戲,不由更熱情了一些,很上道地對她說:「我先幫你拿一下箱子吧。」
「啊,那就太謝謝了!這個不重的。」
鹿島游將雙手往前遞了遞,伊藤岳也終於掏出自己一直揣在口袋裡的手,準備接過這個也不知道裝了什麼的箱子。
就在他的手伸到箱子底部的時候,原本用手掌穩穩托著箱體的鹿島游忽然手腕一轉,直接抓住了他的雙手,與此同時,萩原研二眼疾手快地掏出從別的警察那邊順來的手銬,銬在了伊藤岳的手腕上。
箱子因此受力不均,側翻倒在了地上。蓋子摔開後,一條青花魚滑了出來。
伊藤岳也反應過來了。
他的表情微微一詫,但很短暫。幾乎就是在他被在萩原研二控制了雙手,而鹿島游也因此鬆開手的下一秒,突然一個折身,也沒管自己被鉗制的雙手,拼盡全力往旁邊的牆壁上撞去。
滴——
口袋裡的引爆器受身體和牆壁的擠壓,啟動了。
……
遊輪的最頂層是露天的咖啡廳,整齊排列著的花園式鐵藝桌椅,漆著漂亮的白漆,頂部則是一整片遮陽棚。
怪盜基德就站在遮陽棚上,站在這遊輪的最頂端,開始了他的魔術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