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胆子还挺大的,我想着多一个人也无所谓,就加了她的名字。”
“她说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你小时候不是也想学芭蕾,但是因为妈反对,所以你没学成吗,所以就松口了。”
我别过脸去,其实学芭蕾只是我一时兴起的想法,后来去了两节课,实在受不了疼,我就放弃了。
而且说到底,我也不是为了自己才去学的。
是江越寒偶然提起芭蕾很能培养气质,他妈妈也学过,我才有了这个念头。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冉冉吃醋了?”江越寒坏心眼地亲了我一口,亲昵地蹭着我的头发,像只小狗。
“我只是看她可怜,没有别的意思。”
我没有说话,心里却总是笼罩了一个阴影。
直到某天我下班迟了些,要坐江越寒的车回去。
走到半路,他忽然忘记拿文件,我便先上车了。
不知怎的,我鬼使神差地没有坐副驾,反而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一切都很正常,淡淡的古龙香水,我亲手给他织的小毯子,没有任何不妥。
我刚要关车门坐回副驾,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拿起来一看,是个精致的蝴蝶发夹。
精致却不昂贵,是女大学生会喜欢的款式。
我心头一冷,像被从头泼了盆凉水。
正巧此时有几个男同事下班,我连忙坐回副驾,避免跟他们碰面。
我的身份在江氏人尽皆知,几乎人人都会有意无意讨好我,可我并不喜欢这种氛围。
他们似乎是看到了江越寒的车,居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
“还是江总会投胎,私生子又怎么样,正房生的是个傻子,这么大的家业,说到手就到手了。”
“江总好歹也是江家人,江夫人算怎么回事,一个野丫头,就因为和江总认识的早,直接一步登天了。”
“害,男人吗,总要摆个糟糠之妻在那里显得自己情深意重,其实嘛…”
“江总和那个女学生的事情是真的?”
“谁知道呢,上次捐款我见过那个小姑娘,你别说,学芭蕾的就是有气质。”
“真不怪江总啊,我看了都受不了…”
交谈的内容越来越不堪入耳,我无比冷静地听着,手里还攥着那个蝴蝶发夹。
江越寒说过,他的车只有我能坐,平时就算顺路,他也不愿意带其他人。
我不愿再想下去,抬起头,忽然瞥见了车里的一个吊坠。
水晶蝴蝶的,和发夹的蝴蝶相映成趣,像一对。
小小的一个吊坠,却好像有千斤重,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
忽然,车门被拉开了。
我静静凝视着江越寒的脸,看到他脸上的笑逐渐变得僵硬起来。
“怎么了宝贝儿。”江越寒不自在地打量了我一眼,目光忽然落在我手中的蝴蝶发夹上。
一瞬间,我们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