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们出身卑微,但也是血肉之身。也是大清子民。还请皇上为内务府宫女们做主!”
珍珠的头重重的磕在养心殿的地上,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掉落。
我知珍珠确实心疼内务府的奴婢,珍珠这些日子与我说了多次,内务府去延禧宫的小宫女没有几个身上是不带伤的。
这几日趁着忙碌于太后寿宴,我便与珍珠叮嘱过,若瓜尔佳文鸳难于我,让珍珠把这事情捅破。
一来,珍珠在内务府当差也需要人心所向。
二来,再这样下去,内务府没有人敢去延禧宫当差,左不过都是要挨罚,还不如直接放到皇上跟前。
皇上看珍珠如此,看向瓜尔佳文鸳的脸色越不好,又看向珍珠:“此事,为何不早早来报?”
珍珠又磕了个头:“回皇上的话,奴婢不敢,祺贵人出身世家大族,奴婢只不过是内务府小小掌事姑姑。”
“今日敢在皇上面前说出,只不过是听得祺贵人连皇上跟前的浣碧姑姑都敢如此对待。”
“奴婢若是再不说出,恐怕今日是浣碧姑姑,明日便是奴婢了。”
“皇上若是不信,可以看看那晴柚的胳膊。”
“浣碧!”皇上喊了我一声。
我会意,上前将晴柚的袖子撸开,入眼是少女雪白的皮肤上,斑驳不一的紫色痕迹。
有新有旧,晴柚跪在地上紧张得不知所措。
皇上看了,也倒吸一口凉气,行走到瓜尔佳文鸳跟前:“朕竟不知道,什么事能让你这样对贴身宫女下手?”
“那珍珠所言,看来也是真的了?”
瓜尔佳文鸳不敢与皇上对视:“嫔妾,嫔妾。。。。。。。”
珍珠又磕了个头:“皇上,奴婢身为内务府掌事姑姑就应该为小宫女出头,奴婢自身安危早已经弃之不顾,还请祺贵人以后不要无故责打内务府小宫女了。”
“今日奴婢也不想让小宫女们出来作证,怕小宫女们受到报复。还望祺贵人以后有事,冲着奴婢来即可。”
我看着珍珠说完此话,站在一旁观皇上的反应。想来皇上肯定会联想到珍珠揭,祺贵人事后报复。
果然,皇上当着珍珠的面说道:“瓜尔佳文鸳,你听到了么?朕今日便明着跟你说,若是今日之后,内务府女官若出了意外,朕少不得都要算在你的头上的。”
“朕御前的人也是!”
瓜尔佳文鸳哭丧着脸,抽抽搭搭的:“是,嫔妾知错了,嫔妾以后不无缘无故责打宫女了。”
皇上揉了揉眉心,大手一挥:”苏培盛,送祺贵人去皇后宫中,再把此间事由说给皇后听一听。“
“让皇后处置便可。”
皇上叹了口气看向珍珠:“你也起来吧,回去当差。”
“你放心,你只要好好当差,朕保你无事。”
珍珠在地上磕了个头:“奴婢谢皇上,奴婢定尽心尽力伺候。”
珍珠看了我一眼,起身走出了咸福宫。
待到珍珠走后,皇上命我将门口等待许久的温实初和季惟生喊了进来。
叫我出去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我眼神暗了暗,说了句是!
便转身去了咸福宫正殿门口。
出来的时候还看到墨画在花架子下朝着正殿张望。
我内心无比畅快,真正的大戏要来了。
甄玉娆,我出此招,你又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