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着东云,毫不犹豫地摁下。
下一秒,一声刺耳的、类似于信号受到干扰般的“滴——”声响起。
安室透被这一声刺得耳朵发疼,不适地偏头皱眉。
这一“滴”声过后,一串如电报声一般断断续续的杂音随之而来。
安室透也渐渐缓过神,这一串声音很陌生,但他又好像在哪听到过。
他忽然反应过来。
虽然只听过一次,但这个独特的声音、和这种能从内心深处勾起烦躁的感觉,让安室透想了起来。
是和东云第一次见面后,回到安全屋时,被自己关掉的那个收音机。
只是在那之后就没有在听到过了。
这个声音,到底是什么?
安室透慢慢地看向了东云——
他看到东云的身体松了下来,那双原本充满警惕的瞳孔微微扩散,显得有些呆滞、无神。
安室透心中的不安更甚。
而此时,身旁的琴酒又说话了:“威士忌。”
东云还是没有回答,但这次琴酒却倒是耐心了起来。
许久后,东云回答道:“……我在。”
安室透此时终于知道了组织是如何向威士忌下达命令了。
“过来。”琴酒第三次重复他的命
令。
而这一次东云在一段时间的挣扎后,顺从地向琴酒这边走来。
安室透用尽全力维持住了脸上的表情,他看着东云从自己身边经过,却未曾往自己身上投来片刻目光。
东云站在了安室透的对面、琴酒的身边。
下一秒,琴酒猛然伸手抓住了东云的头发,让东云被迫扬起了头。
头皮传来的疼痛感让东云皱起了眉,但他的身体却没有反抗。
他仰着头,脆弱的喉颈暴露了出来。
琴酒低头看着东云的眼睛,冷笑道:“你变了很多。”
“三个月的时间,就能让你有了其他的念头吗?”
东云终于将目光移向了琴酒,他的唇轻轻动了动。
琴酒心底微微有些惊讶,他此时倒是耐心了起来,静静等待着东云。
“G……”东云发出了一个音节,却未能完全说出口,他又过了几秒。
“Gin……很……痛。”
琴酒没想到东云在此时居然说出的是这样一句话,他稍有愣神。
下一秒,琴酒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出手向他袭来,他才抬起左手回挡,下一秒另一侧也有手向他手腕处进攻。
琴酒想也不想地直接放开了东云,然后反手抓住那只手用力一拧。
他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杀意,抬眼看向攻击他的人——正是安室透。
东云在被琴酒推开的那一瞬安室透便伸手将人扯了回来,他攻击琴酒的右手被琴酒抓住后,但脸上没有半分痛楚。
他看着琴酒,笑吟吟道:“Gin,很痛哦。”
琴酒听到安室透这句话后,脸色变得更差了:“你想做什么?安室透。”
安室透闻言利用巧劲顺利挣脱了琴酒的桎梏,他面带心疼地伸手梳了梳刚刚琴酒抓着的地方,带出了几根长长的黑色发丝。
安室透更心疼了,他轻轻抚摸着东云的头,语气中带着责怪:“你们也太粗鲁了吧?”
他捂着东云的头将人按进自己的怀里,一边安抚着,一边看向琴酒。
琴酒看着埋在安室透肩膀上一动不动的东云,抬眼看向安室透:“你就是这样让威士忌听你话的?”
安室透十分坦诚:“我说了我有我对待威士忌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