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禁军一直守在他周围,不然他也不会直接从京兆府出来。
腰部被磕青,只是个小小的意外。
“说起这个。”白明理给了方长鸣一肘子。
“这么危险的事,你不跟旁人商量就自己上了?”他听说有人想要当街截杀方长鸣的时候,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时间来不及,再说了我很早就做出来一种弓弩。射程和准头都不错,防身还是没问题的。”方长鸣竖起一个大拇指,大拇指的方向还指向他自己,“再说了,我的骑射功夫都不错。”
他笑得肆意,有种说不出的少年意气。
方长鸣心想,机会转瞬即逝,很多时候他能够大致掌握事态展,但是其中的变化是他不能控制的。
“成吧,勉强说得过去。”白明理无奈地点头。
“说说吧,你既然没有受伤,行礼的时候动作怎么这么僵硬?”
白明理推开方长鸣直接了当地问。
方长鸣:“……”
白老师,你如果不戳穿我,我们还能做好朋友。
“咳咳咳,就是磕到了呗,腰被车辕磕了一下。”方长鸣放弃挣扎。
“你趴下我看看。”白明理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方长鸣直接摆烂了,他一下子扑在了小床上,白明理艰难地一层一层地剥开方长鸣的衣服。
嗯,大冬天的,方长鸣穿得太多了。
等白明理看到那一大片淤青的时候,白明理他自己先出了一头汗。
“你这还算没受伤?你这青得都快黑了!”白明理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大大的疑惑,里面不会断了骨头吧。
他父母在生命的最后,都因为患病生活不能自理,他们久病,白明理就成了个半吊子医生,起码知道轻重。
这么想着白明理就伸出了罪恶的双手,准备摸一摸方长鸣有没有骨折。
方长鸣将脑袋埋在枕头里,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如何‘危险’。
他晃着小腿,大大咧咧地说:“就是被撞了一下,稍微有点影响活动,没什么问题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毫无防备的方长鸣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他泪眼汪汪地回过头,用控诉地目光看着白明理。
“嘶!白老师,我这么信任你!你怎么搞偷袭啊!”
白明理丝毫没有愧疚地收回自己罪恶的小胖手。
哼,这小屁孩,还跟他逞强?
“还好,没有骨折,但是淤血得推开,不然之后几天有你好受的。”
白明理说着就从抽屉里掏出了一瓶红花油。
方长鸣抱着被子缩到床角,一副良家妇男、坚贞不屈的模样:“别、别了吧,就、就让它自己好不行吗?”
他聪明的大脑飞快运转着为自己找借口。
“那……那什么,红花油有味道,唐丞相多精啊,我这身上出去带着异味那不是会引起他的怀疑吗?等我回去!回去之后立马找人帮我揉开,那什么就不用白老师您亲自出手了。”
别说这理由吧,怎么听怎么有道理。
果然聪明的人,随口说的借口都那么有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