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如同捕猎者盯着自己的猎物。
“出来,我不说第二遍。”
紧闭的大门出现了一条细缝。
风雨声陡然清晰起来。
一个人影出现在地面上。
少女抬起剑,她甚至还是笑着的。
“自己选,臣服,还是,死亡?”
……
“臣服。”
一个高挑黑肤的农家少女,脸色苍白地看向沈棉。
沈棉动用她生锈的大脑,回想起来了。
是她。
一天半的时间里,她们见了好几次,沈棉却连她的名字都是从别人议论中知道的。
少女穿着简单的短袖短裤,披着雨衣,雨衣上还有xx化肥的1ogo,她的手里提着的透明袋子里是一块鲜红的兽肉。
沈棉语气温和而浮于表面:“来这儿做什么?”
沈棉的语气给了女孩一点错觉,她说:“我叫陈招娣,我是来谢谢你的,别人都把我当怪胎,我长这么大只有你为我说过话……”
沈棉几乎要笑出声了。
这傻孩子,我敢疯骂人,是因为我是“a等”异能力者啊。
在现代,我遇到这帮男的,一定躲得远远的。
再说了,那时候的沈棉满脑子都是要命的两个异能力、狗血身世、惊天阴谋、谁是监视者狼人杀,烦得要死,这帮男的还吊吊赖赖,不是上赶着找骂吗。
沈棉有点嘲讽地想。
太地狱笑话了。
自作多情却懂得感恩的小姑娘,向自以为的好人上门道谢,结果把自己送进了杀人现场。
还要即将送命。
什么臣服,当然是骗她放松警惕的啦!
死人的嘴最严,谁也别想阻碍她明天奔向自由。
我的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都杀了一个了,再杀一个又怎么样。
什么,兰焉是坏蛋,这个是好人?
别搞笑了。
人被杀,就会死。
杀人就是杀人,分什么高低贵贱。
沈棉看着陈招娣。
陈招娣看向沈棉。
沈棉笑得更加温和灿烂,仿佛暗夜中盛开的昙花一样美丽。
陈招娣继续呆呆地看着沈棉,然后……脸红了?!
不是,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沈棉泄气了,爱答不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