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迅回过头,瞧见凌怀阑抬手,立刻专注起来,余光注视他人动向,跟随一同坐下。
屁股才一贴上椅面,却听“咻咻咻咻”,无数破空之声,同时在耳旁响起。
广场之上,环绕宴席周边,早已准备好的烟花,纷纷腾飞而起。
“嘭”的一声爆开,化作绚烂彩霞,相继在夜空绽开。霎时间,仿若百花齐放,极是美艳动人。
与此同时,似为呼应山上,青庐镇中,明闪烟花同时出,范围则要广阔数十倍,场面极是盛大。
霎时间,宴席骚动起来,皆是心痒难耐,但又不敢擅自离席,便向高台投去渴盼的目光。
台上,凌怀阑、祁无瀚等人,左右对视,皆是摇头轻笑。
待到凌怀阑轻手一挥,年轻弟子们收到示意,顿时如脱缰野马,争先恐后、兴高采烈,向南飞奔而去。
纪来丰亦在其中,坐在第一桌,早已沉闷多时,岂会放过这个松快的机会?
唯恐被嘲讽幼稚,方才压制心头激动,假装沉稳模样,跟在队伍后方,缓缓步行而去。
广场南边,数百个脑袋,转动着脖子,时而仰起,时而垂下。
一边是彩光升空,一边在脚下绽放,置身之间,恍若奇妙仙境,俱是惊叹不已。
后方,高修们微笑注视,一边相互敬酒,轻松闲谈,亦是热闹畅快…
直至半刻过去,烟火盛筵方才结束,年轻男女们,迈着不舍的脚步,6续返回席位坐下。
凌怀阑适时站起,朗声笑道:“哈哈,烟花绚烂,正如青庐门在修仙界,亦是大放异彩。而这,乃是在场诸位齐心协力、同舟共济的缘故。”
扫视一圈,郑重宣布:“那么按照惯例,除夕喜宴上,将对一年来对本门有突出贡献者,给予相应的奖励。同时,请大家记住他们,以他们为榜样,勤奋修炼,磨练技艺,将来也为青庐添砖加瓦!”
“啪啪啪…”
“啪啪啪…”
掌声再次热烈响起,与此同时,台下再次骚动。纷纷左顾右盼,在附近搜寻目标,并逐渐向其中几处聚集。
其后,或是调侃,或是欢呼,或是起哄,或是祝福,对即将上台受奖的同门,皆早已心中有数。
唯独纪来丰不知,心中甚是期待,一直没机会亲眼见识,趁此机会,也领略一番青庐英才的风采。
台上,凌怀阑说罢,便取出名录,先的一批,理所当然,乃是门中几位长老。
其中,自方明往上,四人地位最高,乃是决定奖励者,并不在范围之内。
便自贝温柳起,直到戴天工为止,五、六、七、八长老,人人皆有份。
每念出一个名字,凌怀阑皆会仔细介绍,各自简略生平、如今率领堂口、本年功绩等等。
台下,掌声自是不停,尤其各名下弟子,皆是疯狂鼓掌、欢呼,好为自己师父争取颜面。
热闹的景象,纪来丰瞧着,暗暗一阵好笑。这四人里,万一谁没出现,岂不颜面尽丧,影响本门和谐?
所以,都是人情世故,早已定好的。当然,青庐日渐强盛,他们的贡献也不可谓不大。
至于奖励,踏6、长老级别,什么东西也不缺,无非赞誉两句,图个喜庆热闹、鼓舞弟子罢了。
紧接着,轮到游海弟子,才是重中之重。
恰好在这一年,包括青庐门、游龙岛、火麟门在内,举办过一场大型试炼,正是游海争雄。
自然而然,便以试炼中的表现,进行论功行赏。
但当第一个名字念出,纪来丰乍一听闻,顿时如苍蝇吃屎般,满心都不是滋味。
因为这个人是,汪光耀…
第一排,左边第二桌,雄壮身躯站起身,无数羡慕与热切目光注视,昂阔步,向高台走去。
极是耀眼的火红色,又是头一个出场,加上霸道的步伐,瞬间,将自身桀骜彰显得淋漓尽致。
台下,纪来丰摸着脑门,眼皮跳动不止,啧啧,这家伙可算出尽了风头…
早在第一次见面,便对此人丧失好感。尤其这一次,瞧见汪兴运红光满面,还有斜后方不时射来的得意目光,心中极为不爽。
但不服也不行,自凌怀阑处得知,游海争锋的试炼,尤其一对一的比斗,汪光耀表现极为优异,为青庐争得莫大颜面。
只可惜,此次大赛在南边火麟门举办,凌乐竹无暇前去。否则,定有机会压一压他的…
“额,也许不会吧…”想起什么,纪来丰神色一顿,缓缓向右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