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多會成為指揮的學生,為繼任或走上更高的台階而努力。
裴時蘊的面容暈在塞德利亞模糊的雪光里:「聽安排。」
嬴楹:「有時間再約著訓練。」
裴時蘊停住了腳步,嬴楹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後在這個人面前。在集訓和聯賽時都是不肯放鬆分毫不讓的個性,這個時候竟然有橡皮筋猛地鬆弛下來的鬆軟感。
空氣中有松木蛋糕的清香,嬴楹確信這不是錯覺。
裴時蘊微微低頭,不知道是不是笑了一下,又或者只是看她一眼然後移開:「下次讓我一回?」
他們沒有視線相接,誰也沒有再去看對方。
時光像書頁一般翻過那些靜默夜裡獨自觀看星辰的時候,軍裝筆挺,勳章累累的嬴楹從獨立指揮艦上下來。
她比聯盟最高雕像的宇宙之星還要璀璨奪目。
裴時蘊站在更高的地方俯視她的身影。光影弱化眼神清晰。他們能看到的只有那雙被歲月打磨沉靜一如既往的眼睛。
有誰走上台階。
「為什麼拒絕。」
軍靴和地面碰撞。「嗒」,「嗒」,「嗒」,「嗒」,每一聲都比當初更近,每一聲都勾勒出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嬴楹身形。
她氣勢銳利,重型武器在軍裝披風下,沉澱出一個完全不需要讓裴時蘊的贏元帥,一個十三軍真正的主人。容顏不改世事舊。
裴時蘊稍稍垂了眼睛,猛地踉蹌一下,驟看好像很曖昧的畫面里,兩句話交錯在一起。「我該怎麼報答你?」
「艦隊這個時候開拔,你知不知道十三軍會面臨怎樣的輿論打擊?嬴元帥有什麼樣的作戰習慣你也確信。」
「裴參謀,或者是,裴元帥?」
怎麼可能拒絕你。
畫面定格的那一瞬間他的手腕被人掐住命脈,很凌厲的作戰手套,手指居然只是微微張開,沒有本能地去拿武器。
這片刻里觀眾比當時的裴時蘊和嬴楹更看清他們對對方的毫無警惕,和動作的陡然凝滯。
如果時間倒流回那個下午。
「嗒」,「嗒」,「嗒」,「嗒」。
相見不是軍裝的金線碰撞在一起,而是夕陽悄然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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