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伯豪闻言,闭着眼睛沉默许久,突然问道:“你觉得小天怎么样?”
汤力思考一会,斟酌着回应道:“我跟他认识时间太短,就感觉这人中规中矩的,从一些传闻来看,小天这人年岁不大,但魄力是不缺的,也挺讲义气。”
“那你觉得我跟小天比,怎么样?”
汤力闻声一愣,随即失笑道:“豪哥说笑话呢?他能跟你比吗?小天出道才多久?顶天就是个刚学会走道的狼崽子,但豪哥你早就是天上飞的大鹏雕了。”
“踏马的,看你平时挺闷,这马屁拍的,水平也不赖啊?”顾伯豪睁眼,有些无语的笑骂一句,随即深吸口气,望着窗外郁郁葱葱快远去的植被,叹息说道:“你豪哥我现在的处境,看着风光无限,其实跟小天也没太大差别,我和他都是狼,但我笼子里蹲六年,关系基本全散了,面对财神和吕薄荣,我能梭哈,他们不敢,但同样的,他们输得起,而我走岔一步都是深渊。”
…
另一头,市三医院内。
余文哲和王亚龙三眼以及阿乐四人在医院的临终病房外待着。
王亚龙和三眼俩人穿着军大衣,坐在走廊长椅上抽烟唠嗑。
边上,余文哲蹲在门口,眼神无聊也无谓的抽着烟,此时的他浑身名牌,西装笔挺,手上的劳力士亮闪闪,脚下的大头皮鞋乌黑亮。
钱秘书前脚刚走,不过一天多的时间,余文哲已经习惯了医院的消毒水的味儿,对那些充斥着迷茫空洞的眼神也彻底无感甚至反感。
阿乐一脸烦闷的瞥了眼病房内,在余文哲身边蹲下,嘀咕道:“干一个月义工,真不知道钱秘书是咋想的?这里除了死人,有啥好看的?真要在这待一个月,我真的会疯掉。”
“那能咋的?你想干啥?”余文哲正盯着地上的一只蚂蚁愣,闻声瞥了他一眼。
阿乐有些兴奋,小声说道,“钱秘书日理万机哪有功夫天天跑着盯着咱们?哲少,要不咱溜出去玩玩?”
“那你得问他俩啊。”余文哲有些烦躁的瞥了眼十几米远处的王亚龙和三眼,骂道:“你以为这俩孙子干啥的?就踏马是吕薄荣的狗腿子,专盯着老子,草。”
“你管他俩干个Jb?哲少你要走,谁敢拦着?”阿乐有些不屑的扫视王亚龙一眼,随即眼神兴奋的压低声音回应道:“哲少,去不去中专瞧瞧?那边新来了一对双胞胎,我有路子。。。”
余文哲闻言,立马来了兴致,“真的假的?啥成色?”
阿乐夹着裤裆回道:“85分!是个雏,急钱下海。”
“没骗我?”余文哲梆硬的问了句,刚要说话,就听见后边有人推了下背。
“让让。”
门口,穿着洗得白短衬的屠文虎眼圈泛红的端着一盘血红的屎尿走了过来。
余文哲捂着鼻子,刚想起身挪位置,但可能是蹲久了脚麻得很,刚一起身,就感觉眼前黑,脚下站立不稳,直愣愣的往屠文虎摔去!
“噗通!”
屠文虎闪躲不及,余文哲半边身子压在屎尿盘上,顿时屎尿盘子砸飞,余文哲被里边血糊拉渣的屎尿血溅得满身都是。
“对不起,对不起。”
屠文虎一愣,满脸歉疚,连忙道歉。
后边,屠士雄瞧见门口有异,连忙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