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語氣那般輕柔的,是他主動探來的手。依然堅實有力,曾擁她入懷,曾駕馭著那輛史詩級的賽車,所向披靡。他總是帶著強勁的力量。
現在也是。
剛才抱著玻璃杯都沒有暖熱的手,在搭上他的手背那一瞬間,卻感受到了滾燙的力量。
安撫的笑。開口,明明是在同她說話,可語氣卻更像是在給身後人通知。
「抱歉,父親讓我們,暫時在家住段時間。」
沒有一點預警。本是意外結合在一起的男女,在彼時,倒還真有了點婚夫妻的樣子。
肖玉卿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而許懿,只是失神地看著桌上的玻璃杯。
原來,太透明,也會存在缺點。
會混淆了視線。
不是第一次同住。
從起初的擔憂,抗拒,到後來的無奈妥協,再到現在……
沒當初那麼多不自在,但還是有所顧慮。
太突然了,沒有一點準備,雖然為了應對各種突發情況,她隨身也會帶一些應急的工具。可現在,太倉促了。
住段時間?到底這個所謂的「段」是多久?
「餓嗎?要不要去吃點東西?家裡的點心做得不錯,我一會兒下去看看。」許弭問道。
程玄度搖搖頭,「我不餓。」
晚上即便不吃東西也沒關係,眼下更在意的,是另一些問題。
「那你先洗澡,休息會,今天累壞了吧?」許弭似乎也只是隨便問問,沒再繼續勸她,低頭,看了眼腕錶,「我有點事,出去一趟。兩個小時候後回來。」
「好。」
「記得給我開門。」
許弭站在門口,回身望向她,很認真地叮囑,「其他人過來……你都不要搭理,只等我就好。」
「好。」
她一一應答,雖然不明目的,但最擅配合。
那人腳步有所停頓,似乎還想再叮囑幾句。
她靜靜看著,那雙不加任何掩飾的眸是乾淨、清澈的黑。比以往,帶著各種色彩、水光、花紋裝飾的瞳孔少了太多吸引力。
可偏偏把他困在了那汪深潭裡,心甘情願的臣服。
之前也擔心過同居問題,井水不犯河水自然最好,可眼下被迫合流……
程玄度無奈望天,仔仔細細把門關好,不敢浪費時間。趁著許弭不在,快洗了澡,掉落的每根頭髮都細細整理好。
金粉發已經堅持了一段時間了,早就出了預期的長度,每次戴假髮前,都要先處理好發網。短時間內也還好,時間久了,頭皮又痛又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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