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然而这时,他身后一股清风吹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刘纪回望现竟是烛。
“你不是……你怎么来了?”
“那家伙跟你说了些什么?”
见他突然来访又突然这么问,刘纪很是意外。因为烛还不知道红雀会在虞城的领是邓昌,而且以邓昌的本事,即便方才烛想见到他的真容,也不是轻而易举的,更何况烛明明去城西送人了,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返回到城南乾字营。
看来只有一种可能了。
眼前的烛是假的,这人还是邓昌!他没走!
而且他可能已经现了端倪,现在回头就是想试探刘纪最后一次,一旦确认刘纪投敌,他必然不会让刘纪活过今夜。
想至此处,刘纪心胆俱裂。因为如果他接下来说错一句话就会直面死亡。
“你想说什么?”
“方才那人像是邓司马啊……”
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纪突然打断:“你看错了吧,我这里小山小庙,邓司马来此作甚?你一个外人还是先管好你们毕领自己的事情。”
没办法,为骗过邓昌,他此刻只能这么演,因为表面上他才是红雀会在虞城的分舵领。
“一个冒牌货哪来这么大底气?”
“冒牌货?你突然来访,是在跟踪我们?那要真是如此,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莫非想投敌反戈我们,还是说这是二当家的意思?”
刘纪沉着应对,说出此话就是演给邓昌看。
因为他知道邓昌与毕钊背地里一直不和,俩人虽没有正式见面,但邓昌一直为毕钊加入红雀会后在短短几年里地位跃居他之上而耿耿于怀。
“很好,我记住你了。”
“慢走不送!”刘纪继续霸气接话。
最终,烛气冲冲地离开了刘纪的营帐。
果然如刘纪所料,那家伙根本不是烛。
刚走出巡防营大门,他就一把取下头套,变回邓昌的模样消失在了夜幕里。
而刘纪此刻正在大帐内安抚着自己跳动的心,好在他反应足够快,才躲过这一劫。
片刻后,邓昌回到了邓府。邓府在城中以北的官宅区,即北宅大道的不远处。
然他刚进门,一个刀疤脸突然冲了上来。
“何事?如何慌张?”
“阿巴阿巴阿巴……”
那刀疤脸像是个哑巴,神色慌张,赶紧用手给邓昌比划着什么事情。
“有个女人在屋里等我?”
邓昌读懂了他的手语,但却不觉为奇,面不改色地继续问道:“她长什么样?可曾来过府里?”
哑巴使劲摇头又比划起来,邓昌皱着眉头继续翻译:“她头上戴着……衣服,你看不清她的脸,但怀里抱着一只……黑猫?”
哑巴使劲点头,邓昌忽而将目光打向了院里。此刻他房间窗上确实映着个窈窕女子的影子,而她怀里确实一只入睡的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