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听到这话闭眼再猛睁眼一字一句道:“虞城里有人在制造瘟疫,企图毁灭整个樱州。”
“瘟疫?”玉瑶眉头紧锁,大惊失色,烛见状站起来在她的耳畔悄悄说了一通。
这一刻,徐灿看到玉瑶的眼睛越瞪越大,面色越难看。“这些家伙岂有此理!”
“只是你如何知道?莫非毕钊也有参与?”
“阁下是领师兄,毕领自然不会如此,但殿下要知道我们红雀会可不止一位领,近来我听说还有一位领也在虞城,而且他已经在虞城潜伏了些年头。”
玉瑶的面色越凝重,“那你为何选择站在我们这边?”
然她话音未落,烛忽然叹息一声,沉默片刻后说道:“属下这一生犯下了太多的杀孽,如今已遭到上苍的惩罚,今日幡然醒悟,故而想隐姓埋名了结余生,但退出可能会遭到组织的暗杀,故而想寻求阁下的庇护。”
“所以加入沧龙士才是你的真实目的?”
“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不敢对我动手。”
玉瑶半信半疑地浅笑道:“好了你起来吧,我想我已经明白了,只是你的故事虽然很精彩,但诚意恐怕还不够。”
烛听罢脸上露出了感激不尽的笑容,“属下定会向殿下证明属下的价值。”
“很好,那我拭目以待。”
片刻后,烛已离去,只有玉瑶与徐灿坐在廊亭石桌旁品茶谈论。
“哥哥你怎么看?”
“毕钊没加入红雀会前,他就已经是红雀会里有名的杀手了,即便红雀会之前受到了各方势力针对,他也不曾离开过……”
见徐灿欲言又止,玉瑶问道:“所以哥哥觉着他并非诚心投靠?”听到玉瑶这句话,徐灿浅笑摇头不语。
“哥哥笑什么?”
“一个杀手的一生不知会犯下多少杀戮,尤其是他们这种不计后果的刽子手,他们就算一辈子泡在烟花柳巷也断然不会成家,因为成家意味着他们即将退出组织,而退出不仅是被组织追杀那么简单,失去组织的庇护还将引来之前各方仇敌的报复。”
玉瑶听罢越疑惑:“可照哥哥的道理,不正好替他解释了为何要加入沧龙士吗?”
“不是的,道理这个东西从来都没有错,所以重要的并不是道理本身,而是人!”
“额……哥哥还是直说吧,莘儿笨。”
“他来虞城不是一两次了,若他要加入沧龙士又何必选在今日,在我看来他明目张胆告诉你这些事没有这么简单,他肯定还有其他目的。”
“难不成是毕钊又在搞什么鬼?”
听至此处,玉瑶忽然想起昨夜她装睡时戚蠲悄悄离开寝殿的事。那么大的雨,能让戚蠲带佩剑忘川亲自去迎接自然不是一般人,除了毕钊,她暂时想不到第二个。
“其实昨夜戚郎他……”
不料话刚出口,身后就传来了戚蠲的声音。
“莘儿!”
“戚郎!你怎么来了?”
玉瑶见状赶紧起身过去扶他走来,“你身体还未恢复好呢,怎能随意走动啊?”
“为夫的身体又不是纸糊的,用不着夫人这般细致的照顾。”
“犟!为妻说你没恢复好就是没恢复好!”
见玉瑶蛮不讲理地撒着娇,戚蠲满眼宠爱地说道:“好好好~”
继俩人旁若无人地说笑着看着,好生恩爱。
徐灿却安坐抿茶,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