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乍一听秦山这番厉喝,下意识的便低头往胸前摸去。
现自个儿的棉袄扣子一颗不少,这货居然还松了口气儿,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没少!”
“哈哈!一颗没少!”
“我就知道,你他妈又在诈老子!”
“那破纸壳子里头啥都——”
‘没有’俩字儿还没说出口。
李干事就用指尖轻捏起了扣子边缘,对着光仔细查看起来,两条粗眉也随之越皱越深,道:
“有机油味和铁屑,这是车间工作服上的扣子。”
“贾东旭!”
“你是自己坦白,还是等我去搜!”
李干事部队出身,嗓门大的跟炮仗似的,冷不丁一声吼,吓的贾东旭瞬间两腿软,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涕泪横流。
“我没有…”
“我真没有啊!”
“我、我就打了他一棍子,真没抢他钱啊!”
“领导,我说的都是实话!”
“秦山!”
“你跟领导说,我没抢你钱!”
“都是你故意害我的!”
“快说!”
贾东旭犹如一条丧家之犬,疯狂的呜咽咆哮。
秦山居高临下。
冷眼看着他,嘴角缓缓扬起和煦友善的弧度。
“建国、建军,先把人押回去。”李干事收好物证,抬抬下巴道。
“是。”跟他一起来的两名年轻办事员应声,立即便要上前拿人。
“我没抢钱!你们不能抓我!”
“我是冤枉的!”
“我真是冤枉的啊!”
贾东旭惊慌失措,一边蹬腿往后退,一边张着嘴嚎啕大哭。
一见保卫处要动真格。
贾张氏再次拿出撒泼打滚的看家本事。
这老虔婆一蹦三尺高,一头顶在一名办事员的心口窝上,拼老命的把人朝后推搡。
边推边嚎:
“凭啥抓我儿子!”
“我儿子没抢钱!”
“不就是打了那小畜生一下,又没把他打死!”
“那小畜生,把我家东旭打成啥样了?”
“你们咋不抓他!”
“没天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