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前朝剑仙齐道陵与月家的立家家主月苍是好友,二人在这望剑山上喝酒论剑。”
“一夜,应月苍要求,齐道陵施展了一手花桃叶柳,一剑削平了望剑山一旁的山头,待齐道陵仙逝之后,月家便将这山头修缮平整,唤作桃柳坪,算是对齐道陵的祭奠。”
“而这桃柳坪之战呢,则是月家在剑窟开炉那日举行地一种仪式,每三年一次。”
“这月家会让一位长老级别的铸剑师在三年时间内铸造一柄月字剑,这桃柳坪之战便是为众人争夺这月字剑所作。”
“月字剑?”张怀钰看向放在一旁的明月生。
娘的剑上也刻有一个月字,难道就是这月字剑?
徐玄参看着张怀钰,大概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开口说道。
“你这明月生可不是什么月字剑,它虽上面刻有一个月字,但却是月家开山家主,月苍所铸,是月家圣女的佩剑,可不是什么月字剑能比的。”
“这月家,上百年的铸剑史,只赠送过三把剑,第一把是剑仙齐道陵的桃花柳,第二把便是老夫的苍芥子,这第三把,就是赠与月家圣女,也就是你手中的这把明月生了。”
“那不知前辈的苍芥子。。。。。。”
徐玄参被称为剑仙,可这一路上,张怀钰从未见着他的佩剑,她虽好奇,可一直未曾找到合适的时机来问上一问,如今倒有了些许机会。
徐玄参听后,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道:“丢了。”
张怀钰可不傻,剑仙的剑丢了,说出去只怕路边的狗都会摇摇头,说不信。
见徐玄参不愿回答,张怀钰也不深究,谁心底都有不想与他人告知的秘密,更何况是活了大几十年,历经风雨的剑仙呢?
车外,驾车的袁北庭竖起耳朵听着车内二人的对话,心里直夸张怀钰机灵。
他原本被徐玄参无辜呛了一句,有些郁闷,可当张怀钰开口,他便知道这小冰块儿是替自己开口了。
“那不知前辈对这月家可算了解?”张怀钰继续问道。
“这月家,老夫也只是略知一二,这西南剑窟是江湖中人对望剑山一带的统称,当年月家在这望剑山上建立了望剑山庄,经历了上百年,展成了如今这般规模。”
“老夫当年来这望剑山庄的时候约莫着和那臭小子一般大,当时的月家家主还是月海,老夫的苍芥子就是他所铸。”
“这如今的月家家主月槿衡,想来便是那月海的儿子。”
对于这月槿衡,袁北庭倒也听说过一些。
相传他是在月海死后继任的月家家主,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唤作月小年,在月家年轻一辈中算得上是天赋异禀。
至于小儿子,月小虎,则是月家的一朵奇葩。
他打破了月家男子不能习武的规律,天生就是驭气境,力大无穷,虽不会月家剑法,却凭着武学境界高,一股蛮力,在月家鲜有敌手,这月家也少有人敢惹这小祖宗。
只不过月小虎生来心智不全,如今虽已十几岁有余,却还是如五六岁孩童一般,这成了月槿衡心中的一大憾事。
“不过,还有一事,想来你们也曾听过,这月家自开家立业,便是由男子铸剑,女子习剑。”
“这是为何?”
“这其中缘由,老夫就无从知晓了,这女子中往往天赋最高者称为圣女,你娘月栀清便是上一代圣女,被称为女剑神,在江湖可是受一众剑客追捧呢。”
一说到娘,张怀钰眼中明显黯淡了下来,这一次来西南剑窟,就是看看能否知道些关于娘的事,想来这其中,也不会太容易。
“世子,你看。”
齐羡安的呼唤声打断了还在偷听的袁北庭,他抬头看向前方,只见望剑山庄的城门旁处挤满了人,围着告士墙,不知在看些什么。
“走,跟我去看看。”随即,袁北庭将马车停在一旁,二人直奔人群而去。
待到告示墙前,袁北庭二人随意找了个空插进去看了看,只见上面贴着关于桃柳坪之战一事,胜者便能得到有月家大长老月山所铸的月字剑,再无其他。
“听说,这次桃柳坪,月家的月小年和月小虎都会参加。”
“是吗?这姐弟俩可都是实力非凡,也不知道谁能赢得这月字剑。”
“那可不一定,听说贺州王的公子也会来,这梁公子可也不是吃素的。”
“梁公子?贺州王不是最不喜舞枪弄棒了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梁公子与他爹贺州王可是截然相反,从小便师从武学大家,对这舞文弄墨可是毫无兴趣可言,只是不知道这梁公子的实力究竟如何。”
“那还用问,贺州王的公子,自然是人中龙凤。”
二人回到马车之上,张怀钰探出头来问道:“前面生了何事?”
“无事,不过是关于桃柳坪之战的相关告示罢了。”
“不过听旁人所说,这次月家的月小年姐弟也会参加,还有那贺州王梁牧的公子,也会来争着月字剑。”
“梁牧的公子?”张怀钰皱着眉头说道。
“你知道?”
“听说过,梁牧有一个独子,唤作梁安,这梁安与他父亲性格截然不同,从小便喜欢舞枪弄棒,只是不知他实力究竟如何。”
对于这梁安,袁北庭倒是不怎么担心,如今他的实力靠着赵永清的丹药,已恢复九成有余,就是面对江秋白,他都有一战之力。
再者说,他们来这望剑山庄乃是为了调查那块刻字的玉牌和张怀钰娘亲的事,与那梁安自然是犯不着生点儿什么。
“既然明日就是桃柳坪之战,我们倒不如去看看这出戏,对这月家多少有些了解。”袁北庭轻声说道。
张怀钰点了点头,他们如今对这月家所知甚少,能在接触之前多知道些,自是好的。
娘,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