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柔暗的月光照在大地,雪也愈加的越下越大,衬得这个冬天越加寒冷。
北境王府内,人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对于北境这种常年饱受战争之地,此刻的热闹显得弥足珍贵。
袁冲见时机已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高声朗道:“各位,今日设宴除了与各位把酒言欢之外,本王还有一事,想必各位都已听说,那就是关于我儿的婚事。”
袁北庭看着高台之上的老头子,后又看向袁萧瑟,一笑。
“大哥,之前可从未听你说起有过什么心上人,如今却要成亲了,不知从哪里给我找来个可人的嫂嫂?”
而袁萧瑟和袁雪颜却是相视一笑,看着袁北庭不说话,袁北庭被他俩看得心里毛,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
这婚事,不会是本世子吧?
此时的袁冲瞟了一眼台下的袁北庭,又接着说着。
“诸位也都知道,本王有两子,这长子萧瑟自幼随本王四处征战,诸位是见着萧瑟长大的,次子北庭,自年幼时便被我送出去修习,如今归来,与诸位算得上是初次相见。”
“此次婚事便是有关北庭,本王已为北庭择得一佳人,待到良辰吉日,就成婚,届时本王还请各位光临本府,共贺我儿新婚。”
袁北庭听后,一口酒直呛于喉,痛得他眼泪直流。
他娘的,还真是本世子!
顾不得休憩片刻,随后便跳起来大声说道:“成婚?老头子,你老糊涂了?随意寻了个人就想我成亲?痴心妄想!再说了,大哥都还没成婚呢,哪轮得到我啊。”
袁冲见袁北庭如此激动,也顾不得有众多宾客在场,当即就开骂了起来。
“臭小子,你大哥做事成熟稳重,他的婚事,我自是不用担心。”
“倒是你,回来后,整日不是斗鸡遛狗,就是夜夜买醉,无所事事,你这“第一纨绔”的名号都快传遍整个大梁了,还不知道收敛,看看你大哥、二姐,再瞧瞧你,简直是丢我的脸!”
“我丢你脸?你只听见世人说我是‘第一纨绔’,怎么听不见世人说我是‘第一公子’呢?,再说了,大哥这样精明能干需要我作甚,日日夜夜做我的公子哥岂不快活潇洒?”
袁冲见袁北庭还敢顶嘴,不禁声音又高上了几分。
“我看你真是不思进取,再让你这么胡乱下去,怕你是要废了!”
“世人都说我袁冲儿女皆是人中龙凤,怎么偏偏生出你这么个逆子?这件事不用再说了,媒妁之事,父母之言,你没得选择!”
端坐其位的北境王妃生怕父子俩再吵起来,让众宾客看了笑话,不得不赶紧出来打圆场。
“庭儿,你爹也是为了你好,你这性子是得改改了,成婚了可就不能像之前那样行事无所顾忌了。”
“娘,怎么连你也这样说?”袁北庭瞧见一向疼爱自己的娘亲此刻也站了出来,不由得一阵委屈。
可他到底是不死心,便转头看向袁萧瑟二人:“难道我在你们眼中真如此不堪?大哥、二姐,你们说呢?”
却不想那二人皆是四顾无言,对这目光唯恐避之不及。
“庭儿,我和你爹为你寻的夫人是极好的,你不相信你父亲,你还不相信娘的眼光吗?”
“娘,不是我不相信您,只是。。。。。。”
”这是天大的好事啊!既然如此,那就恭喜大哥,大嫂了,小子,你怕是有福咯。”袁北庭还想解释,却被堂下一人径直打断。
此人名叫齐衡,年轻时曾跟着袁冲出生入死,跟袁冲是生死兄弟,现为袁冲的左膀右臂,因行事狠辣,生性暴烈,被人称为“人狼”。
袁北庭自梅山回来时,便是齐衡将他接回北境,一路上两人算是性情相投,很是对得来,他也是袁北庭在这王府中少有的熟人。
“齐叔,怎么连你也跟着瞎起哄”,袁北庭没好声道。
“臭小子,你爹娘也是为你好,白捡的媳妇还不要,傻不傻啊你。”齐衡看着袁北庭生气的样子嬉笑道。
“齐叔你。。。。。。要结你结,我可不奉陪。”说着便自顾自地走了。
台下众宾客看着这番情形,想笑却又不敢笑,能如此不顾及堂堂北境王颜面的,天底下估计也就只有这小世子了。
第二日
“世子殿下,王爷和夫人请您去前厅一趟。”正在袁北庭熟睡之际,一道女声从门外传来。
袁北庭被这声吵醒,心里很是不悦,便高喝道:“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