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这下面藏着何种玄机,因此他不想让张怀钰跟着冒险。
“不,我跟你一起下去,这暗道既然是用爹爹给我的玉梅打开的,我相信爹爹不会害我。”
袁北庭看着如此坚定的张怀钰,有些无奈,不过转念一想,她说得也不无道理。
二人顺着暗道缓缓走了进去,滴滴答答地水声在暗道里回响,冷风一吹,甚至还有些刺骨。
袁北庭知道张怀钰有些畏寒,便牵着她的手,输了一丝真气在她体内,张怀钰顿时感觉浑身暖和了不少。
二人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底,袁北庭看着墙上的长明灯,一掌过去,灯便燃了起来。
借着火光,二人现这里是一处密室,整间密室由青色的大麻石砌成,长约五丈、宽三丈有余,阴暗的室内空无一物,唯有一张方桌置落于中央,桌上摆着一个剑匣。
张怀钰朝着方桌走去,她总感觉这剑匣在哪里见过。
整个剑匣作长方之状,长约三尺有余,宽一尺,由上好的金丝楠木做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还有一个月字在匣顶之上。
张怀钰试了试,这剑匣却如生在一起了一般,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这时袁北庭看着剑匣上的月字,貌似有一可活动之处。
“怀钰,看看那月字之上是否有一暗格?”
张怀钰听状,手指顺着剑匣上的月字摸索了一圈,果真现了一处暗格,她一按,这金丝楠木的剑匣应声而开。
紧接着,一把长剑映入眼帘,剑鞘约三尺,宽一寸有余,剑柄与剑鞘同宽,通体呈玉白色,剑柄之上刻着一个月字。
“这是。。。。。。娘的剑!”张怀钰看着眼前的剑,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何会对这剑匣有种莫然的熟悉。
“你确定?”袁北庭问道。
按照之前师娘和王将军的说法,张将军及夫人是战死,可上战场之人怎会刀剑离身?为何张夫人的剑会出现在这里?
“不会有错的,小时候我在院中整日盼着玉梅开花结果,娘就经常在一旁练剑,还时不时的说我傻,那时她用的就是这把剑!”
这时张怀钰现剑鞘之下有一玉牌,拿起一看,上面刻着西南剑窟,而反面则刻着怀钰二字。
“这玉牌之上有我的名字。”
“名字?”袁北庭接过张怀钰递过来的玉牌,一看,没错,确有怀钰二字。
“这难道是你娘留给你的剑?”
“可娘在我小时候从未教过我练剑,还总说女孩子家的练剑不好。”
“我想你娘恐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执剑之人亦有执剑之责,拿起剑容易,放下剑却很难,她可能想你远离这世道纷争吧。”
“那为何娘又将此剑留给我?”
“夫人那时恐已知自己无法再守护心爱的女儿,只能将此剑留给你,盼着你能用此剑保护你自己。”袁北庭缓缓说道,当然这只是他的推测罢了。
张怀钰看着匣中的剑,有些出神。
娘,真的是这样吗?
。。。。。。
“世子,小姐,你们回来了?”月兰见袁北庭二人从门外进来,赶忙去迎接,却看见袁北庭身后背着一剑匣。
“世子,你不是陪小姐去将军府了吗?怎还有闲情去买剑?”
“这是我娘的遗物,不是北庭买的。”张怀钰轻声答道。
月兰一听,就知道自己又闯祸了,只能羞愧的低下脑袋。
张怀钰见状,轻笑一声:“没事儿,都过去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袁北庭看着身旁的张怀钰,他知道,此刻的她只是故作轻松罢了。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可如今亲眼见到自己母亲的遗物,任谁都会心生感触,更何况这是她多年来追求的缘由。
此时的徐玄参见张怀钰回来,一阵欣喜,赶忙跑来。
“小女娃,你可终于回来了,你给老夫的酒,老夫都喝光了,你自己可说过,这酒你可得给老夫管够。”
“前辈放心,小女定会说话算话,待会儿我就叫月兰拿给您。”
“嘿嘿,这还差不多。”说罢,徐玄参正欲离开,却无意间瞥见了袁北庭背后所背的剑匣。
“小子,你这剑匣哪来的?”
“前辈认识这剑匣?”袁北庭连忙将剑匣放在了石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