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霈回头,眼角笑意一收:“你嗓子不舒服?”
“……”陆潮心说:我心肝脾肺肾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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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霈出发日期在周三,和他同行的还有另一个学花旦的女同学何婉思,人如其名长相温婉,性子也很活泼。
郁霈和她交情不深,只是课后有过几次点头之交。
航班在下午两点,共一个半小时航程。
郁霈和她要先前往市区跟京剧团的老师们汇合,再乘坐大巴一起出发。
梁钟居然也在。
他今天穿着件白色的外套,配上细边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清雅斯文,一身书卷气。
“郁霈。”
郁霈和他颔首,“你也去?”
梁钟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平板,笑意盈盈道:“我算是采风,过去做记录写稿子。”
领队是个年逾五十的男人,锃亮的光头在阳光下熠熠泛光,一张嗓门无比洪亮。
“你们三个是平成大学的学生是吧?这次活动由我带队,任何事情都得听我安排,不要擅自离队明白吗?”
梁钟:“好的老师。”
郁霈不动声色将人群打量一遍,这次活动算上他们三个一共十七人。
郁霈偏过眼神,正好和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视线相碰,顿了顿礼貌一颔首,对方直接把眼神收了回去。
何婉思谦恭端笑和他们打招呼,换来几个不咸不淡的“嗯”,拘束的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郁霈旁边不吭声了。
“老师们,我们准备出发了。”
上了车,梁钟却没邀请同坐,反而自己戴着耳机在看窗外。
大巴上空余位置很多,郁霈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何婉思跟过来,
双手合十看着他眼巴巴祈求:“漂亮校花,我跟你坐一块你介不介意?”
郁霈自动省略这个称呼,动了动唇角:“……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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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霈不在的第一晚,陆潮诡异的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精神亢奋,少了那股子清清淡淡的沐浴露和平稳呼吸跟断了药似的。
半小时不到,他从枕头底下掏了无数遍手机,新消息不少,没一条他想看的。
落地了也不知道报个平安?
他本想打电话过去,但又觉得确实太惯着了,于是发了条短信,结果石沉大海,显示了个已阅就没下文了。
什么意思?已读不回?
他熬了一夜,第二天顶着个乌青的眼圈和生人勿近的煞气进教室。
“哟,校草昨晚没睡好啊?”
陆潮没心思跟他玩笑,一摆手把人推开,“一边玩去。”
“这一脸欲求不满的火气,陆大爷你昨晚让人塞火药桶里了?来,消消火,请你喝饮料,我刚刮出来的新品,你尝尝怎么样。”
陆潮接过来喝了口,“一般,没薄荷气泡水好喝。”
“……你大爷。”
一上午的专业课上完,徐骁去帮郁霈拿快递,终于发现他的异常,杵了杵他肩膀笑:“父皇,才一晚上不见就想小鱼啦?”
陆潮斜睨一眼:“想什么想,少编排。”
“别嘴硬,想人家就直说。昨天晚上他还跟我说那儿L条件贼拉差,连个单人卫生间都没有,还得上公共厕所去,那声音一听就难受。”
陆潮脚步一停,“?”
“干嘛?”徐骁大骇,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你干嘛这眼神看我?”
“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