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尘笑呵呵地拍着脖子上的泥鳅,抬眼打量着周围,说道:
“还真是除了我这里,其余地方都是一片漆黑啊,泥鳅,你说这造化之劫咋唤出来啊,给老祖我一点提示。”
泥鳅就趴在他头上一动不动,也不想理他,还在嘀咕着什么。
任尘一撇嘴,开始到处晃荡,四处观察,似乎想从这片黑暗之中走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现一个问题,这里似乎就在光柱之内,并没有离开,尽管,他之前一直朝着一个方向飞,可到头来依旧会回到最初捏到金色血滴的位置,就像不曾离开过一般。
心里暗骂一声(诶哟呵~~母猪上树,奇了个怪了,搁着让我原地踏步呢!),随即,他不再乱转,停下了脚步,原地盘腿而坐,开始冥想(跑是跑不出去了的,那就想想吧)。
时间一点点流逝,任尘盘腿坐着,泥鳅趴在他头上睡着了,一人一龙,就在这光球内一动不动,似乎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一切都不能影响他们。
闭眼盘坐的任尘眉头一直紧紧皱着,不断嘀咕:
“道心,何为道心?赚钱么?还是杀伐?亦或者扬名立万?这些应该都算,那要如何自证道心呢?怎样才能被天地这股意志所认可呢?真奇怪,别说得到认可了,我现在都没看到这劫,半点反应没有,面对个啥我都不知道。”
“道,应该是指我以后想走的道路,那心呢?我该如何确认?是先有道,还是得先有心。”
对于这个问题,任尘似乎思考了许久,那紧皱地眉头时而舒缓,时而又紧皱,反反复复,不知来回了多少次。
突然,任尘忽然起身,吓得趴在身上的泥鳅,一个后仰差点掉下去。
“诶唷~你搞个锤子,小心我的腰啊~~我现你真是个祸害,喜欢折腾得很,你慢慢闹腾吧~~”话毕,头咬着尾巴,闪过一抹黑光,变回了项链挂着他脖子上,睡了过去。
对此,任尘也只是淡淡一笑,随即,目光坚定的看着黑暗之中的某一处,说道:
“我知道,你肯定在盯着我,我任尘虽才立足于世间短短十多年,但如今,我想明白了,何为人?只不过是一个有思想的灵魂入主了一具躯壳,让其按自身意愿活着,那么,证道之路,就必须先得有心!!!”
“而我任尘的心,此生此世,乃至永生永世,都只为护全我心中所有之人,不受伤害和屈辱!!”
“那么,我任尘的道,从此刻起,将是永不屈服于这世间的任何不公!!为我身边的人,带去自由,不受束缚,活得随心所欲!!!”
此刻,随着任尘一边一手指天,一边对其诉说着心中所想之时,周身的光球又开始愈耀眼,急扩散,似在驱赶着这片笼罩的黑暗。
慢慢的,整片漆黑的世界开始被照亮,原先的景象开始浮现,湛蓝的天空回来了,一朵一朵的白云也回来了,随着一声似玻璃一样破碎的声音,这片黑暗彻底裂开,像变成了一片又一片的黑色玻璃一般,风一吹,就爆散开来,随风逝去,然而,就算是任尘,也没有现,在刚才他看向的那片黑暗的一角处,一双带着邪性的眼睛,也悄然消失不见,先一步退出了黑暗之中。
此刻,任尘双眼清明,没有一丝迷惘,整个人从内而外的透露着一股不屈与坚韧,似一柄钢枪一般,矗立在半空之中。
突然,任尘缓缓放下抬起的手,抬头对着空荡荡的天空喃喃了一句:
“既然,风起了,那造化之劫就出来吧!!!”
随即,散的白光随光柱开始疾缩小,任尘也迅下落,当他脚踏练功房之时,白光重新没入眼中,光柱也正好从天空中消散,顿时,整个兽界的那股停滞感也被打破,瞬间,一切恢复如常,似乎没有对这片天地有半点影响。
正当任尘在思考这造化之劫会以何方式到来之时,一股意志直接席卷了他全身,让其一阵恍惚,直接昏死了过去,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没有了半点声响。
练功房前守着的乔伊婆婆,看到屋顶大洞时,也是神情一愣,随即,掏出令牌传出一道神识。
不久,两道身影急像这边赶来,赫然就是二爷和任家老祖,两人转瞬之间就到了练功房,两人对着乔伊婆婆点了点头,随即,三人就进入了练功房,径直走向了任尘的房间。
此刻,二爷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几个跨步,瞬间,就出现在他身边,将他扶起,朝着自己房屋的方向就准备走,可刚到房门处,乔伊婆婆就伸手拦下了他。
随即,双手抱拳对着二爷鞠了一躬,说道:
“二爷,还请将少爷交给我,这孩子我看着长大,如今定不会让他出事,之前屋内前辈已经交代过,我也早已在自己的房间内准备好了应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