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原本就追不上冢虎的马,此刻,身形还如此巨大,更加是举步维艰,之前的一顿吞噬消耗下来,如今,以无法再次调动功法,只能凭借一身龟壳边防御,边用头扑咬。
“小绿毛龟,别说我司马仲达不给你活路,只要你肯投降,心甘情愿认我家少爷为主,老夫不仅可以保证带你出这方秘境,而且,定让你这一世,名望更甚从前,不知你意下如。。。”然而冢虎还没讲完,马那锃亮的大头,对着他原本站的位置就是吭哧~~~一口。
“我呸!原来你就是那司马老贼,你这欺君造反的鼠辈,也妄想与我马共侍一主,你白日做梦!”马一声怒吼,身形急变化,褪回人形,几个闪烁间,就朝着石门方向奔去。
冢虎双手附于身后,不恼也不追,,一脸的淡然,就站在原地,默默看向石门背后的左右两侧通道。
很快,原本已经消失在中间灌木丛里的身形,这会儿,正缓缓后退,一步一步倒回来。
“那日,你家丞相可是把我和我的一双好儿,硬生生困与上方谷之中,欲让我自尽,但命运使然,天降大雨,令我父子险中还生,不知今日,可有人救你啊?!”冢虎看着马背影,唏嘘说道。
(少爷,你到哪了?)
(仲达不必担忧,已经和泥鳅、羽儿他们汇合,正逼着剩下的灵兽往你那靠。)
(行,那老夫再助你们,一臂之力。)
随即,冢虎一声大喝,瞬间,三道大旆自左右山涧,急飞来,纷纷狠狠插在他身后,并成一排,随风招展,紧接着,天上的巨鼓开始嘭~~~嘭~~~作响,惹得大地一阵共鸣,跟随着鼓点一次又一次颤动。
这会儿,任尘明显现所有月狼的气场都变了,如同看到生死大敌一般,眼神凶狠,皆龇着牙,边向前迈着爪子,边不断低吼,甚至连缠绕的暗紫色气血都变得浓厚许多。
突然,马怒吼到:“撤,都跟着我撤,全部收拢,退到湖边!”。
很快,原本需要赶着走的灵兽,这会儿,皆纷纷掉头,随着马,越过冢虎,径直朝着湖泊冲去。
冢虎依旧双手附于身后,任他们快逃窜,没有半点出手阻止的意思,虽看不出表情,但双眼却死死盯着前方,也不知道过来多久,开口说道:
“都没事吧?”
这会儿,任尘他们正各自骑着三小只,朝着冢虎跑来,可任参还没停下,背上的方羽儿就早已扑了出去,双手环在眼前人的脖子上,整个身子挂着,满脸的惊奇。
“诶哟哟哟~~~丫头轻点,你师父我受不住你这么摧残。”
听到这,方羽儿才现不对,连忙跳了下来,上下仔细打量着冢虎后才明白,她师父有一只手受伤了,而且很严重。
“师父,咋办啊,咋办啊!”
“肉都没了,肉都没了!”
看着这傻妮子担心的不知所措,任尘三人皆是哈哈大笑。
“你傻啊,急什么?任尘不是在么?这要恢复,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泥鳅边从任雪身上跃下,边说道。
听到这,方羽儿连忙看向已经走到冢虎跟前的任尘。
这会儿,任尘没有说话,冢虎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对视着,不知是何深意。
“你是什么情况?”任尘问到。
冢虎缓缓摇头后,看了看这个才十一岁,却和自己一样狠辣的少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缓缓开口:
“少爷,你要明白,我们的目的是穿过石门,但马必然会从中作梗,所以,这个人,不得罪也得得罪。”
“我是在问,你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任尘再次问到。
方羽儿和泥鳅这会儿眼见气氛不对,连忙上来一个给任尘捏肩,一个扯着冢虎衣角。
“诶,任尘,不能这样,仲达兄也是为了能进石门,才不得不这么做的!”泥鳅赶忙打着圆场。
“你走开,我自有判断。”
“任冰!”
“给我把所有月狼叫停,原地等着!”任尘满脸阴沉,扭头对着任冰说道。
“丫头,你给我过来。”眼见方羽儿有些迟疑,不知如何是好,任尘又喊了一声:
“过来!”
她这才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冢虎,慢慢起身朝着任尘身旁走去。
“都给我退出去,至少十丈!”任尘这会儿,全身气血涌动,双眼开始附着一层红光,展开了血·瞳。
刹那间,任尘就现冢虎由内而外都散着一股灰白色的魔气,久久缠身,深入骨髓。。。。。。。
“哎~~~我就知道!”任尘一声叹息,解开束腰,把外套连同上衣褪到了手拐处,也坐了下来。
“使用暗涌的时候,就不对劲了,是吧?”任尘抬眼死死盯着冢虎竖仁状的眼睛。
“少爷,果然心思缜密,及时仲达我掩盖了活气,都依旧被你察觉到了。”冢虎摇了摇头,又接着说道:
“少爷,知道,冥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