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起了什麼,她忽然又不打了。
手腳虛軟而無力。
林染不得先蹲下身來。
霍衍這邊。
護士分別從四人的身上各抽了四百毫升的血。
在護士準備拔掉霍衍手臂上的針頭時,霍衍忽然制止對方,
「再抽一點。」
「先生,一個人一次最多可以抽四百毫升的血,再多,您會身體不適的。」
「沒事,我可以的。」
「我也可以再抽一點。」
一旁的趙子裕也忙道。
護士卻沒有同意再抽,「你們四個人的血加起來,應該差不多了。」
護士收集好血,便要走了。
霍衍忽然喊住護士,他聲音沙啞,隱隱還帶著幾分抖,
「護士,她……」
話都沒說完,他尾音就先顫了。
以至於後面的話都發音不出來了。
像是知道他未完的話是想說什麼一般,護士輕嘆了一口氣,只說,
「我們會盡力救治病人的。」
護士說完,就走了。
護士走後。
趙子裕將頭抵在椅背上,微微仰著頭。
熾白的燈光下,他眼底泛著淚光。
「她那麼怕疼嬌氣的一個人,被人往心口捅一下,該多疼啊。」
霍衍閉著眼靠在椅背上,沒有說話。
俞晚有多怕疼,霍衍比誰都清楚。
他們的第一次,還分了好幾晚,才成功的。
她真的太怕疼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歇了想睡他的執念。
最後他們還是成事了。
不過那之後,俞晚老實了一個月。
許是第一次給他的陰影太大了,那個恨不得天天爬他床的俞晚在他開葷後,將近一個月不招他了。
最後還是他受不了她的忽冷忽熱,把她揪回床上好好盤問了一遍。
這才知道,她疼慫了。
他當時氣笑了都。
明明就是她等不及,恨不得早早在他身上印下她專屬的烙印。
成功了,她倒是慫了。
招惹了他,還想全身而退,他怎麼可能允許。
丟了句多做就適應了,就把她給狠狠地辦了。
見霍衍不吭聲,趙子裕忽地又問道,
「霍哥,你說到底是誰那麼狠,在警察的眼皮底下,也要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