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和尾驟然分離,裡面的汁水飛濺。
不僅濺了他自己一身,還把趙子裕也給滋了。
趙子裕眼睛被濺到一滴汁水。
辣得他眼淚嘩嘩地往下掉。
「握草。霍哥,你謀殺兄弟啊。」
眼睛實在是太辣了,趙子裕忙跑去用水沖洗眼睛。
而霍衍整個人僵硬的坐在那。
腦海里,是前不久,他和俞晚的對話。
「阿衍,我被綁架了,你快找人定位這個號碼的位置前來救我。」
「綁架?」
「俞晚,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霍衍,我沒有玩把戲,我真的被綁架了。」
「若你真的被綁架了,你應該打電話報警,而不是打給我。」
霍衍驀地閉上眼睛,手無意識地收緊。
她那個時候,不是騙他的。
她是真的遇險了?
從洗手間出來的趙子裕見霍衍雙眸緊閉,手裡醬色的汁水一滴接一滴地沿著掌腹往下掉。
他微微挑眉,隨後一臉瞭然,
「擔心了?」
他揮手,「安啦安啦,她沒事。」
他也不賣關子了,省得某人暴走,
「我親自送她回的酒店。」
霍衍睜開眼,眼底爬滿了血絲,
「她前面給我打電話,說她被人綁架了,我以為她又是在玩小把戲,沒當真。」
趙子裕驀地抬起頭看向霍衍。
「霍哥,你就這麼恨她嗎?」
想起在會所看到的,趙子裕內心湧起一股無名的怒火,他指責霍衍冷血心腸,
「你知不知道,為了逃出來,她硬生生從會所的二樓摔下來。」
俞晚從二樓摔下來的時候,其實趙子裕看到了。
當時因為不知道是俞晚,所以他也沒有太好奇。
皇家會所里有太多見不得光的事。
他不是菩薩,他救不了眾生。
可俞晚就另當別論了。
那是他高中時代的同桌,也曾是他喚過一聲嫂子的人。
想起俞晚今晚在自己面前的狼狽樣,趙子裕的眼睛都紅了,
「她衣不蔽體,像條狗似的,滾到我面前,求我救她。」
趙子裕仰頭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口酒,「如果今晚不是我路過,她……」
「霍哥,你太狠了。你這是生生掐滅了她的活路啊。」
趙子裕也不知自己在氣什麼。
只是他一想到俞晚當時那狼狽不堪的模樣,他的心就如同被麻繩勒住了一般,揪得很。
趙子裕不敢想像今日如果不是自己,俞晚是否能活著從會所里走出來。
會所里,失手弄死小姐的案例,也不是沒有。
可因為會所處於灰色地帶,弄死個低賤的小姐,壓根不會有人管的。
被指責的霍衍拿起一旁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