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中原战乱,南朝的资源配置也倾向于北方战事,神木的生意越来越差。
好不容易盼到陶弘景这样一位识货的买家,他们的服务自然要做个十足,派出两族王子以示诚意。
暅之作为一代技术宅,也不免感慨,
这所谓技术,设备,其实都受材料,资源掣肘良多。
这样的优质木料,对于海船制造,弩机,工程机械,意义的确非凡。
若不是师父见多识广,寻到海外夷州,自己就算得了神弩飞鸢的图纸,也难为此无米之炊。
北条久迟也是信人,就在几名小伙伴言谈甚欢的时候,他已经捧着一卷绢布笑吟吟的出现了。
暅之简略的扫了一眼,只见图纸的提拔是“木鹊飞鸢图”,其实是记录了木鹊,飞鸢两种机械。
木鹊是可以滑翔数百步的小型模型,飞鸢是他的载人放大版。
注曰:先制木鹊,以证其工。再建飞鸢,履云步风。公输子般,破墨土瓮。汝自坚壁,吾且制空。
嘿,敢情这飞鸢是在鲁班沙盘论战为墨翟所屈之后的赌气之作,专门用来破墨氏瓮城的。
不知道墨家后来有没有机会见到成品,又有没有给出对策呢?
这一天的收获,真是让暅之喜出望外,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恩,说东风东风就到啊。
东风吹来三个道士,为的一名老道鼻孔翻天,可是个标准的牛鼻,气鼓鼓的吼道,
“祖家小儿,你师父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送了这么大一坨木头疙瘩过来,是来赌我庙门的吗?”
祖暅之满脸堆笑的迎上去打了个稽,
“观云道长,这么大一截树干确实碍事。
不如我就替家师做个主,将他锯开处理了罢。
这块神木倒还罢了,那龙王紫心檀却非凡铁可以轻易分割的。
所以,所以可能还要劳动……”
“行了,别绕弯子。
上次老陶带来的那截朱崖赭檀(今称海南黄花梨),也是我帮他切的。
你就直说吧,是要切丝儿,还是片片儿?
我和铁男正闲着呢,不过,这可有条件啊。”
一旁截过话头的这位道长就是綦毋显武,自认天下铸造术第三。
为什么称第三?
因为世上还有陶弘景和徐太太。
陶弘景自不去说,那徐太太乃是北朝御用铸师,对铸剑一道近乎癫狂。
他自困白头火山不出,以地火炼剑,自封当时第一铸剑师。
太者极也,故取太太为字寓意登峰造极。
和徐陶这样两个怪物并立当世,綦毋显武自称天下第三,倒也并不算谦虚,只能恨生不逢时吧。
也许混到他儿子辈,就能混到第一了呢?
“綦毋道长,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好了。
家师和晚辈都亏欠道长良多,还有什么不好商量的?”
“哎,小家伙!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我大连铁男,也是出过大力气的。”
“是,是,铸造一道天下第四的铁男道长,我怎么能忘?”
“哈哈!”,大连铁男被暅之称作天下第四,居然是笑得如此开心,可见他对排名在他之上的那三个名字,绝对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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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毋显武拍了拍铁男的肩膀,
“好了,说正事儿。
暅之呐,我不知道你师父搞来这块木头有什么用。
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用不完。
这剩下的木料呢,我要讨来雕个老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