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官好眼光。”
小二脸上的笑容很灿烂,连忙上前给程卓介绍道,“这把刀是以精铁锻造,数位工匠打磨数日方才成就,实在是一口宝刀。”
“呵呵!”程卓可不会听他瞎掰,见小二还是那副笑脸,便开口道,“小哥,若这真是一把宝刀,为何放在这无人问津?”
这可不是程卓无理取闹,这个房间里的其它兵器前不说人声鼎沸,起码那些客人也是这看看那摸摸,只有这把,甚少人看,总是有原因的。
小二顿时收起了嘴角,低声道,“这位客官,话可不能这么说,他们只是不使刀,这把刀…”
小二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程卓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气氛一时间尴尬住了。
见程卓油盐不进,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小二只能如实告知了,“这位客官有所不知,真不是这把刀不好,恰恰是这把刀太好了,所以没人要。”
“哦?仔细讲讲。”程卓还是第一次听说,这还有东西是因为太好了反倒卖不出去的?
待小二仔细将此刀来源讲明,程卓才晓得。
原来当初铸刀师父本想按照古籍记载,打造一把精铁陌刀,怎料当时所备铁料有所欠缺,无奈之下,师父就改成打造一把长剑。可剑到底要走轻巧,用不了太多铁,师父不甘心,最后便打造了这把长刀。
虽说是按照古籍中唐横刀的样子做的,削铁如泥,吹毛断轻而易举,但是到底是用数十斤精铁锻造,又夹杂着一些其它铁料,前后重约百斤,实在是重了些。
你要说长枪关刀之类的长兵器重些也就算了,毕竟柄长可双手把握,这一把刀就那一截刀柄,握起来实在是不方便,也因此没有什么人买了。
听完这些程卓心中暗想,“我还就怕武器轻了不好用,真是天赐良机。”
程卓假装沉默,一旁小二也不敢打扰,实在是怕这顾主又不买,那这刀就真卖不出去了。
良久程卓才开口道,“小二,这刀太重了些。”说完转身要走。
“留步留步。”小二急忙开口道,“客官不急着走,这把刀可是近百斤好铁啊,就算不要刀,也可当成铁料拿回家重造嘛。”
吼,好家伙,这完全是着急出手的样子,生怕砸手里。
“嗯?”程卓假装沉思,不急不慢地开口道,“这刀,不,这铁打算多少钱卖啊。”
听到这小二就笑了,以前的客人从来不问价,这还是第一个,忙说道,“好叫客官知道,我们当家的说了,这把刀原来作价三千贯,如今既是作铁卖,那便五百贯。”
五百贯,这个叫价格程卓倒是能接受,他给张大官人走这趟镖的镖银是一百两白银,算下来大概有个一百二三十贯,之前又给阳谷县那个富户跑了那许多趟,千贯钱财还是有的。
程卓大手一挥,说道,“去,拿契书来。”小二大喜过望,忙躬身道,“客官在此稍候,稍候。”
不一会儿,小二便拿着票据赶来,待程卓签过契书,从身后包中取出五百贯的交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程卓一把拿过长刀,入手便已知此刀重量,起码在七八十斤,不看小二呆滞的臭脸,直接离去。
来到铁匠铺,见鲁智深不停朝里面观望,来到他身后拍了拍,叫道,“提辖。”
“唉!”鲁智深惊呼一声转身,见程卓手提长刀,一脸笑意,便知道定然称心如意了,当下笑着道,“兄弟回来了,可是找到好刀了?”
“是啊!”程卓笑着举起手中长刀,递给鲁智深。
鲁智深是何等巨力,直接单手接过,拔出长刀,见刀身寒光逼人,以鲁智深的眼光自然知道这是一把好刀,当即恭喜程卓找了一把趁手兵刃,两人就这把刀聊起闲话。
“好了,客官!”铁匠铺内传来一句叫喊,鲁智深连忙上前,只见两位壮汉扛着一杆古怪兵器,从铁匠铺内踱步而出。
鲁智深一看到它,顿时两眼放光,一双手在杆上摩挲,接着便一把将之握在手中,一个旋身来到铁匠铺前街,就这么舞起月牙铲来。
仿佛是天生的为他而生,月牙铲在鲁智深手中展现出强大威力,配合上鲁智深的降魔杖法,大开大合,披靡四方。
程卓看在眼里,手不自觉地就摸向了刀柄,当即对场中舞的兴起的鲁智深喊道,“提辖,我且与你助兴。”说完拔刀走向场中。
“哈哈!”闻言鲁智深放声大笑道,“兄弟快来,且让我试试这兵器。”
正如两条狂龙乱舞,一时间光芒四射,狂风肆虐。
月牙铲上黄光汹涌,与鲁智深身上战气连成一片,如同一个黄色的光球。
程卓手拿战刀,蓝色战气喷薄而出,手中刀气如同天河一般倾泻而下。
每一次黄色光球与蓝色光刃的碰撞,让周边的空气产生巨大的风潮,席卷周边,狂风让前来围观的人们连连后退。
“砰!”
金铁撞击之声不绝于耳,鲁智深的降魔杖法正到妙处,月牙铲被舞地密不透风,一次又一次暴击让程卓不得不回防。
凭借天羽无行的身法,程卓长刀接连砍在月牙铲连杆上。终于,鲁智深杖法都已经挥舞了几遍了,程卓也耍地尽兴了。
只见鲁智深一击不中,回身避过程卓一招上撩,大手前伸,月牙刃朝程卓直扑而来,黄色光芒形成如同实质一般的长龙朝程卓袭来。
程卓将猛虎刀法彻底施展,仿佛一头猛虎从长刀中奔腾而出。
两相而撞,一道光圈朝四周扩散开来,人群顿时乌压压倒了一片。
幸好程卓的刀已经是一把好刀,只见场中一把漆黑长刀与月牙刃相峙在一起,两人死死地站住,地面已是破碎不堪。
“哈哈,好好!”鲁智深收手站立,把月牙铲杵在地上,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大笑着和程卓说道,“真是一把好兵刃,多谢程卓兄弟。”
程卓爽朗一笑道,“提辖哪里话,走,且与兄弟我找个地方,你我痛饮一番。”
程卓先去铁匠铺付了打铁的钱,便拉着鲁智深回到住宿的客栈,两人点了几斤肉,又上了几个小菜,叫上张教头一家和几个兄弟,就这么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