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軒寫的是何?」攝政王將手伸去,「本王未能看出,寫在此處吧。」
游離不疑有他,在他掌心重比劃『兵符』兩字。
因為手傷他寫的又輕又慢,每一筆一划都像極了一把柔軟舒適的小刷子在男人手掌心輕輕掃蕩。
攝政王眉眼深沉,一雙眸晦暗不明的盯著他修長無力的手指。
這雙手血管分明,再也不見當初那握槍揮劍的有力,柔弱可憐,倒是適合戴些其他東西。
游離並未察覺男人如狼似虎的視線,寫罷便抬起一雙眸認真的瞧他,似是下定了決心。
攝政王眉梢微挑,並未直接答應。
「玉軒竟是這般想本王的。」
還用得著我想,你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游離暗自翻了個白眼,尋思大尾巴狼裝什麼無辜。
他意欲將手收回,卻被男人突然抓住。
手指似是成了玩物,被他捏著玩弄股掌之間。
游離猛起雞皮疙瘩,嚇得就要縮回去。
見他如此,男人又是一笑,眼眸充滿侵略性,毫無掩飾的直言道:「玉軒這般羞澀,若是那傅淮想與你洞房花燭,你又該如何是好?」
不待游離有所回應,他輕輕一嘆,又說。
「嗯,也不全是,只怕玉軒未必活到那時。」
這狗男人把他當什么小孩嚇唬呢。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嫁的是傅淮,他還真就能信了。
雖然到那裡後處境可能會是不會太好,但應當不會馬上就死。。。。。。
攝政王見他神色不變倒也沒指望著能用這三言兩語將人嚇到,若是如此簡單,又怎做的將軍。
從幼時起,玉軒就是如此。
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郎,像是天邊的太陽似的能將人灼的情難自禁。
「事成之後,本王會將於枝送出城去,但她與晉徒雪婚事已定,反悔不得。」
游離沉默,對濮親王他倒是沒有不喜,只是在意妹妹想法。
若是她願,他便不做過多干涉。
畢竟獨留她一人出京在外游離確實也不放心,有濮親王相伴也是層保障。
此事暫定,游離再次將一封信交予他的手中。
這兩封都是他提前寫好的。
他想知道,拿了兵符後攝政王打算如何。
「那是你的游家軍,本王自當善待。」
游離不奢望自己能夠將人勸住,只能與他留下四字「莫要好戰。」
攝政王神情有一瞬的錯愕,抬眸看他,兩人視線相對,他莫名笑了起來。
不是,自己說的話很好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