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姝停了哭,她抬起头来“我没有被他们凌辱,他们是想凌辱我,但后来太子殿下过来了。那两人,已经被太子的人带走了。”
白小芽松了口气“那就好。”
江玉姝“嫂子,但我还是好害怕。他们把我迷晕了,带去了那种地方。今晚要不是太子现了我,只怕我已经被人”
白小芽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没生的事你别乱想,以后乖乖的,别再乱跑了。”
江玉姝点点头,突然又红了脸“嫂子,我我来那个了。”
“啥来哪个”冷不丁冒出一句,白小芽被她问得一愣。
江玉姝咬了咬嘴唇,红着脸道“就就是女儿家的葵水。当时太子救了我,我吓得一直哭,他就抱着我走,结果摸了一手的血,他以为我受伤了,还问我伤在了哪里。我我当时被吓糊涂了,而且又是第一次来葵水,我也糊里糊涂的,真以为自己是受了伤,结果”
她双手捂着脸,从脖子红到了脸,“我以后没脸见人了。”
白小芽听她含含蓄蓄的说完,笑出声“就只有他知道啊,别人又不知道,怎么就没脸见人了,你不见他就行了。”
江玉姝嗔道“嫂子”
白小芽见她心情好些了,继续逗她“他后来替你检查伤势了”
江玉姝“没有,因为他看了眼我流血的位置,就红了脸,然后就把我抱回来了。”
白小芽笑道“小姑娘长大了,接下来娘该找媒人为你说亲了。”
江玉姝脸一扭“我才不想嫁人呢。”
“你是不想嫁人还是不想嫁给别人”白小芽笑着打趣她,“要是曹佑娶你呢,你也不嫁吗”
曹佑就是朱佑明,“曹佑”这个名字,还是朱佑明在白村落难时用的化名。
闻言,江玉姝脸更红了,她红着脸推了下白小芽“嫂子你就会取笑我。”
白小芽“好了,不逗你了,我去让娘进来,由她陪着你。天快亮了,我得回铺子去。”
江玉姝拉住她的手“嫂子,能不能搬回来住。”
白小芽笑道“你没事就到铺子去找我,也是一样的。”
从府中出来,白小芽搓着手哈了口气。
深秋的凉意从皮肉浸入骨头,冷得她直哆嗦。
她只顾低着头往前走,没看前面,转身拐入巷子,结果一下撞到了一堵肉墙,抬头一看,江远山正背对着她,挡在她回米线铺的路上。
江远山缓缓转过头,看着她。
“玉姝已经没事了,小姑娘受了点惊吓,哭了会儿,好在没有生大事。”说完,她便绕开他,继续往前走去。
江远山拉住她的手,摸着她冰凉的指尖,微微收紧了力道,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白小芽用力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她偏过头看着他“江远山,放手。”
对上她毫无感情的冰冷眼神,江远山最终松开了手。
他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心如深秋的清晨,泛着丝丝凉意。
江玉姝自那晚之后,整个人像是长大了不少。她每天仍旧到白小芽的铺子来,时不时的会和白小芽聊些女儿家的心事。
江远山仍旧每天雷打不动的到白小芽这里来吃饭,早上和晚上都过来,吃完留下钱就走,也不多呆。
而李春花仍旧隔三差五的找媒人给江远山说亲,他每次都很直接的拒绝,理由是不喜欢不愿意娶。
李春花怒问他“那你喜欢谁,想娶谁”
江远山却不说话,李春花气得又打又骂。
白小芽在京城的日子,单调又忙碌。每天鸡鸣就起床,炒臊子熬汤,准备当天的食材。
她没再教徒,不像在柳溪镇时,还教黄宁做菜,教他炒臊子。
在这里,她每天都是自己亲手做。
到了黄昏,她便关门打烊,夏天时,就坐在后院的桂花树下看闲野话本。她很喜欢桂花,所以哪怕到了京城,找铺子她也要找院里有桂花树的。
冬天,她就围着炉子坐在屋檐下看书赏雪。
她也没再养狗,猫猫狗狗的什么都没养,连一只鸡都没养。
闲暇时,她就靠看话本排解烦闷。
京城的云麓书坊里有很多闲野话本和各类演义,在她进京半年后,某天突然现了朝暮白写的新话本,仍旧是男女感情戏为主,言语大胆,被打为禁书,
那家书局甚至因为朝暮白的书,多次都差点被朝廷查封。
但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没被封,至今还开着,而且角落里仍旧在租卖朝暮白的书。
她现在已经成了云麓书坊的常客,一次去借个两三本,差不多十天就得去换一次。她都是去租,因为她觉得那些闲书,买来的意义不大。
半年前她追了本朝暮白写的武侠演义,主要讲乱世中江湖侠客们的故事,是个系列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