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并不是一件大事。
一个受了情伤,又没朋友吐槽的可怜女人,来找她吐一下苦水,真不算什么要命的大事。
至于陈夫人那句“我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把他做成人彘泡在酒缸里”,初初听着确实挺毛骨悚然。
但静下来后,也不觉得有啥大惊小怪的,嘴上说说气话罢了。
像平日里和人吵架,或者气极了,谁都会说出这种话。
什么“老子今天就要砍死你”,什么“你全家不得好死”等,这种泄愤诅咒的话,在特别生气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说。
可大家也就嘴上说一说,真正敢杀人的极少极少。
而且,一般真正敢杀人的,嘴上反而不会多说半句,都是阴着来。
所以白小芽并没把陈夫人那句“我要把他做成人彘”当回事,更不可能因为她一句话就去报官,那像什么样子。
反正她已经提前和陈员外说了,让陈员外多注意点。
接下来的几日,白小芽一边忙着饭馆的生意,一边看顾地里。
她那五分地,黄天坝和黄天友两兄弟已经耕好了,接下来就是播种。
白小芽把五分地,划分了好几块,跟他们说这里种啥,那里种啥,详细的划分后,便静候播种了。
简单忙碌的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三月就快过去了。
眼看着马上就进入四月了,白小芽这几天都在筹备第二轮的厨艺比赛。
这天,她正在看书查阅资料,搜集一些时令菜品。
突然间,秦捕头带着四个捕快,风风火火地往雪松巷跑去。
“怎么了”
“咋回事呀”
“哪里生命案了不成”
街两边大家都探出头张望,纷纷感到好奇。
白小芽探出头的同时,看到隔壁书坊的小二也探出了头。
她随口问道“你们家陈员外今天没来吗”
书坊小二回道“员外出去了,走好几天了。”
白小芽诧异道“出去了多久走的”
“他出去有八天了吧,对,就是八天。八天前的下午,他走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
白小芽皱眉,八天前,不就是她去找陈员外的那天吗
怎么好端端的出去了呢。
她不是跟他说了,要让他多注意陈夫人的吗怎么她中午刚说了,他下午就走了呢。
“你家员外去哪了呀”白小芽问。
书坊小二道“去青城郡了,说是有笔大生意要谈。”
“哦哦,原来这样啊。”白小芽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家夫人呢,这几日她心情如何”
小二挠挠头“夫人这几日心情挺好的呀,家里的小厮丫鬟,这几日都放了回去,让他们回家探亲去了。早上我出门的时候,夫人还满脸带笑的与我打招呼呢。”
和隔壁小二闲扯了一阵,白小芽转身正要回屋,突然身后响起惊叫声和锁链声。
“夫人衙差大人,你们为什么抓我家夫人”小二一个箭步奔到秦捕头跟前拦住。
“哎呀你们看,那不是陈夫人吗”
“是呀,雪松书坊的老板娘,咱们这镇上谁不认识啊。”
“怎么回事,她犯啥事了”
白小芽一个转身,急忙走上前去,问道“怎么了,秦捕头,你们为”
她话还没问完,秦捕头道“白掌柜你先让一下,别妨碍公务,等忙完后,我再到你店里去吃饭。”
白小芽往后退了一步,看向陈夫人“陈夫人您”
她实在问不出那句话,因为她觉得只要不是脑子有病的人,干不出那种事。
有钱有房,好好的富婆日子不过,谁吃饱了撑的去送死。
陈夫人微微笑道“我把他做成了人彘,泡在了酒缸里。”
白小芽“”满脸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