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在班上因为当事人都不怎么在意,也没有引起什么大波澜。
只是之后祁雪遇到的离奇事件多的离谱,一开始只是桌椅板凳被破坏,作业本莫名其妙丢失。后来被莫名其妙锁在厕所里,要不是她翻出来了,下一秒就会被那些满是粪便的水给淋一身。然后就是水杯里被人放了不知名的东西;抽屉里被人塞进各种老鼠或者昆虫的尸体。
再后来见祁雪仍旧不为所动,学校开始出现关于祁雪的黄谣。
祁雪初中其实是在一个相对落后的小县城上学,靠着学校的补助生活,初三的时候还差点被家里逼着辍学了。后来高中却莫名其妙来了云北实验中学,一个贫困县的孩子,一下子来了贵族学校上学,还没有父母在身边,其中让人遐想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再加上祁雪平时花钱丝毫不拮据,看不出哪里贫穷了,就开始有谣言说她其实是傍上了大款,被人包养了才能来这里上学。
甚至祁雪前段时间痛经去医院挂号看妇科都被人拍照了,在学校贴吧上洋洋洒洒写了八百字小作文,来证实之前的猜想,说这么小的年纪看妇科,准是因为乱搞染了病。
一时间大家对于祁雪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同情,变成了后来的指指点点和鄙夷。
宋琪琪简直是要气疯了,虽然她对于祁雪的家庭情况并不清楚,包括对于祁雪高中之前的生活是丝毫不了解,但是那些话绝对是假的。
她相信祁雪的人品。
但是面对那些人的指指点点,面对宋琪琪每天都在疯的边缘,祁雪依旧很淡定。
“琪琪,那个人想要看到的无非就是我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心情而已,那些事情既然是假的,我又干嘛要去在意呢?对吧。”祁雪倒是很会安慰人。
宋琪琪一天天着急上火的,急的嘴巴都长泡了,反观祁雪,跟没事人一样,完全不受干扰,该吃吃该喝喝。
旭沂最近也格外关注祁雪的心理状况,但是现这人好像真的丝毫不受影响。
甚至自己有时候问一句,“你没事吧?”
这人还能十分不着调的撑着下巴,眼睛亮汪汪的看着他,“同桌心疼了?”
旭沂倒是诚实,“我这是同学间的关心。”
祁雪切了一声,小声嘟囔道,“也没见你关心别的同学啊。”
旭沂有些无语的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结果这人倒是将脑袋伸过来,“你要是想要安慰一下我的话,我倒是可以流两滴眼泪,这个还是可以流下来的,只是没什么感情而已。”
旭沂:“。。。。。。”
听听,这是人话吗?
这段时间,对谁都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苦了宋琪琪,之前做什么事情都是和祁雪一起,现在好了,出事之后,祁雪就故意和她拉开了距离。
因为那些事情要是只针对祁雪一个人,她还能应付得了,那些手段无非就是这几种,祁雪是见怪不怪了,但是宋琪琪不一样,她是真的从小被娇养着长大的姑娘,真的遇上这种事情,根本没办法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为此宋琪琪现在每节课都在扎小人,嘴里还念念叨叨说着“你们真该死啊。”
罗阳都忍不住默默离远一些,觉得宋琪琪是不是中邪了。
事情一天天在酵,关于祁雪的谣言也越来越离谱,校园贴吧里甚至有人爆了一些十分私密的照片,里面的女生赫然是祁雪那张脸,正在和男生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是在做什么。
祁雪在中午照常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一路上就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甚至有些人还会对着她非常具有侮辱性的吹着口哨。后来直接成了在食堂她排任何一个窗口都能被很多人插队,抬眼望去,总能看见几个得意的面孔。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饭第一的原则,祁雪直接去了市买了泡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慢慢的吃。
结果,偏偏有人在这个时候出来惹事。
祁雪看着被大量不知名的脏东西污染了的泡面,看着面前一群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女生,可不就是刚才在食堂里搞她的人吗?
“哟,这不是祁雪吗,吃泡面呢,这么可怜,那我勉为其难给你加点料呗,不要太感动哦。”为的那个女生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校服穿的松松垮垮,语气满是轻蔑。
祁雪默默拿出手机开始把玩,那群人见她没什么反应,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干脆指着祁雪的鼻子就开始骂。
知道的是凌沐阳无脑追求者来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祁雪刨了她们家祖坟呢,那么生气。
忍一时子宫肌瘤,退一步乳腺增生!
祁雪二话不说,站起身就抓住了一个女生的胳膊,将那人反扣在餐桌上。动作快准狠,完全没有给任何人反击的机会。
被按在桌子上的女生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快要断掉了。开始尖叫辱骂,“贱人,放开我!”
祁雪语气冰冷,带着些许怒意,“你这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刷过牙吗?嘴巴那么臭,我不反击真当我是忍者神龟?浪费粮食可耻啊,知不知道?”
那人哪能听见祁雪说什么,只是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她越挣扎,祁雪手上的力度更大,她就越疼。
站在前面的一群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祁雪从小到大没什么大本事,但是还是知道什么是擒贼先擒王。
“你这种婊。子不就该吃这种脏东西吗?我要是你,早就在看见那些桌椅和照片的时候就哭着去死了,怎么还有心思吃饭啊!”女生不敢挣扎,但是嘴里还是没有放过祁雪,各种肮脏的词汇层出不穷。
云北实验中学,有名的贵族学校,但是有个弊端,那就是只要有钱都能来。所以这里面的学生,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大家族有教养的孩子,很多也是暴户,没什么教养,那种骨子里的劣根性一直存在。
面前这人可不就是活脱脱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