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傷痕疊加,臀肉處看上去更悽慘了幾分。
時玖凜咬牙,自從他的腿受傷後,江池淵幾乎整整一個月沒碰過他後面。
他知道,這回是無論如何都跑不掉了。
無所謂,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他的腰肢被江池淵的手掌牢牢按住,閉著眼感受那股熟悉的疼痛。
這是對他的懲罰,根本沒有絲毫快感可言。他能感受到江池淵在自己身體裡橫衝直撞,每次卻都完美的避開那一點。
很疼,真的很疼。
無論是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還是體內火辣辣的疼痛都幾乎能將他逼瘋。
「道歉!」
江池淵命令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臀部又狠狠的挨了幾個巴掌。
時玖凜嗚咽著搖頭,咬緊牙關不出聲。
「我操。你媽的,你他媽今天最好別求饒!」江池淵是真的被激怒了,那副虛假的面具終於有了一絲裂痕,瀕臨破碎。
時玖凜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卻還是緩緩擠出一絲微笑。
很少能聽到江池淵這麼直接的罵人呢,看來真的是被他氣著了。
傷口撕裂,白紗布被逐漸透出星星點點的血跡。胳膊脫臼,小腿處被江池淵刻意不斷碾壓,臉上已經數不清是挨了多少巴掌……
「你就真的真的,不會感到一絲的愧疚嗎,哪怕只是一剎那的良心發現?」江池淵的聲音聽起來竟有些顫抖。
時玖凜沉默不語。
他不知該如何回答。
只是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心臟處,壓抑的感覺讓他喘不上來氣。
江池淵垂眸,自顧自道:「也是,別人的生死於你而言都是無所謂的對吧?你除了自己以外誰都不在乎。」
有時他會感覺,時玖凜和那種蹲在街邊拿沸水燙螞蟻的小孩沒什麼兩樣。
單純且邪惡,稚嫩且無知。
他甚至根本就不覺得自己做過的事有多麼喪盡天良。
那些人痛苦的哀嚎在他耳里是最悅耳的歌聲,他只會覺得有。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存在啊?!
江池淵看向最角落處孤零零立著的墓碑,雙手止不住顫抖。
江溪俞死前給他發了最後一條簡訊。
他能很清楚記得那條簡訊上的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