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姨……」景崇睿想要阻止。
「怎麼了?阿敏說得對,一周之內我要見到這丫頭,否則你和我一起去相親。」景老夫人早就算盡了機關,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糊弄她的。
「行,一周時間。」景崇睿答應。
劇組內,這幾天風平浪靜,有關寧問和司寇澤的謠言卻越炒越熱,許皎的照片也被挖了出來,和兩人放在一起進行各種比較。
天氣也逐漸轉熱,溫涼休息的時候會靠在椅子上眯一會兒,這個時候也是她最不願意讓人打擾的時候,溫冰了解她的性子,就找劇組內的人聊天搞好關係去了。
竹林蕭瑟,微風颯颯,陣陣涼風穿過竹影拂面而來,那些嘈雜聲也逐漸遠離,仿佛瞬間回到了隔絕人世的桃源之中。
溫涼閉著眼睛回想著這些天的種種,自從成為溫涼以來,她做了很多,只為了一個目的:重成為娛樂圈影后,把司寇澤和寧問踩在腳底下。
「溫涼,你睡著了嗎?」陌生的氣息滲透在周圍,她打了個寒戰剛要睜開眼睛就聽到了一個溫潤的男人聲音。
「是你!」她趕緊坐起來回頭看過去,竟然是6泉,劇中扮演侍衛容楚的演員。
「我看到你一個人在這兒就過來看看,給你帶了幾個桃子。」6泉臉上蕩漾過一抹紅潤,把手裡的兩個桃子放在了她手裡,「天氣越來越熱了,你要注意別累著。」
「我有水喝的,這個還給你。」溫涼起身想讓,他退後一步靠在了欄杆上,「別,讓人看到還以為怎麼了呢?其實我……」6泉深深看著她,「那些照片是我拍下來放到網上的。」
嗯?
溫涼一愣恍然明白他話語裡的意思,「你這麼做不怕她查到你報復啊?做事這麼莽撞。」心裡一股暖流飄過,這個男人在戲中是映月的愛慕者,沒想到現實中也做出這樣愛護的事情來。
「我喜歡你,所以看到你被刁難很生氣,我不怕他會查到我,大不了我就不演這個戲了,做了這麼多年群眾演員也習慣了,沒什麼過不去的。」6泉一咬牙說了出來,看著她的眼神閃閃發光。
前途和喜歡的人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你怎麼這麼傻?」剎那被表白,溫涼有些吃驚,她轉而岔開了話題掩飾尷尬,「你努力了這麼多年就為了這次機會,還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行,你不能被發現。」她霍然起身想要做些什麼。
她心裡很清楚,依照司寇澤的為人,是不可能聽之任之,一定會暗地裡查出那個幕後拍照片的人。
如果查出來6泉就危險了。
「那些不是我關心的,溫涼,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不管是你的為人還是演技,我都喜歡。」6泉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話說的更加肯定。
「可我不喜歡你。」溫涼的手被握住無法離開,她咬了咬牙斷然拒絕。
這個時候她不能和任何人扯上絲毫瓜葛,不管是喜歡的還是不喜歡的,何況她只是覺得6泉不錯,並不喜歡呢。
「我知道。」6泉好似被蜜蜂蟄了一下放開了她的手,「我知道我是一廂情願,你前途無量,我沒想過會有回報,之所以告訴你只是讓你知道我喜歡你,在這裡我會為你默默的做著什麼,你知道就夠了。」他尷尬的笑了笑,「我走了,不打擾你休息。」
急匆匆的擦過她離開,他只留下一陣淡淡的尷尬在竹影中漂浮著。
溫涼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凝眉重坐下,不行,她不能讓他因為自己受到牽連,她得去找司寇澤一趟。
這一想法一直到一天拍戲結束才實現。
大家都在整理東西,溫涼找到了換好衣服的司寇澤。
「我想找你談談。」再次這樣嚴肅的面對他,她的心裡依然有著一種難以消除的緊張。
「什麼事?」司寇澤看著她臉上的紅潤態度溫柔了下來。這個有著和許皎一樣演技的女子讓他心頭百味雜陳。
「有關那些片場照片的事情,我請你不要查了。」溫涼艱難說出口,開口求他,她心裡在滴血。
「你知道我在查?」司寇澤凝眉深深打量著她,「是你的人做的。」他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直白的找到他談這件事。
「是一個朋友做的,我不想讓他因為我受到牽連,你需要多少錢告訴我。」溫涼深吸了口氣,他不是很缺錢嗎?用錢解決應該是最好的。
「錢?」司寇澤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玩味的看著她,「我現在不缺錢。」的確,有了許皎那些資產之後他不缺錢。
「那你想怎麼樣?」溫涼戒備的看著他往後倒退了一步。
「找到那個人。」司寇澤眯起眼睛,那雙溫潤的眼睛裡閃射出一道狠辣。他想要看看,這個女人背後那個人是誰?
「你會後悔的。」溫涼抿緊了唇道出這幾個字。他竟然不肯放過一個小角色。
「那我看著,不過如果……你答應和我在一起,我也許不會查了。」司寇澤往前欺身一步靠近了她,吐出的氣息噴射到她的臉上,撩起了幾縷髮絲。
「還不是時候。」溫涼一陣噁心,卻抬眸給了他一個笑容。
「那我等著。」司寇澤注視著她眼底的笑意,兩人對視著。
這一幕恰恰被換好衣服過來找司寇澤的寧問看到,她閃身躲在了一邊氣的幾乎要暴跳起來,該死的,一眼盯不住就被溫涼那個賤人給鑽了空子。
「你跟我來。」溫涼離開司寇澤就被寧問抓住,眨眼被帶到了僻靜處。
「溫涼我警告你,別讓我看到你露出賤狐狸尾巴,膽敢再勾引阿澤我有你好看的。」寧問指著她的鼻子罵。
「寧姐,其實你看牢他任何人都惦記不上的,倘若他是渣男,即便今天沒有我改天也會有別人,專一的男人是勾引起不了作用的。」
溫涼不冷不熱的說著話裡有話。
你寧問勾引來的男人,也會被別人勾引,這叫咎由自取。
「溫涼你這個賤人……」寧問惱怒抬手要打,可她看著溫涼那雙睥睨一切的眼睛,那犀利而又瞭然的目光手腕顫抖了一下。
仿佛一切的一切她都知曉一樣。
「賤人分幾種,常把賤人掛嘴上的更賤,你說呢。我沒時間繼續陪著你玩,我先走了。」溫涼順口一句話說出來轉身快步離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