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率先笑起来,“来接我回家吗?”
沈晏知扫了她一眼,简短的答:“先吃饭。”
周清和脚步轻快的跟上去,看了一眼时间,“都快一点了,你怎么还没吃饭?”
男人给她打开车门,闻言看了她一眼:“你不也没吃吗?”
周清和撇撇嘴,乖乖坐进去,系好安全带。
出乎意料,今天常开车的刀疤大叔不在,是沈晏知自己开车来的。
她歪头看着坐进来的男人,抬手间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腕。
“你不舒服?”
周清和微惊,“你烧了!”
沈晏知没搭理她,熟练的动车子,“看看吃什么。”
周清和凑近了一点,去探他的额头。
“你真的是……”
她吸了口气,简直哭笑不得:“一时不见就生病。”
男人抿着嘴,任着她摸来摸去,耐心的重复了一遍:“吃什么?”
“吃粥吧!”周清和划开手机,在附近搜起来,又怕他说什么,赶紧抢先申明理由:“最近胃口不太好,吃点好消化的。”
果不其然,男人沉默下去,“指路。”
因为着烧,他的喉咙有些低哑,目光专注的看着路,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又好看。
如果不是手背上大片因输液留下的淤青,会更好看一些。
周清和心不在焉的想着。
人果真是世上最最擅变的动物,譬如她从前可从来不会被美色打动诱惑,但现在她歪着头,望着男人俊雅的侧脸,目光一路绘下来,落到脖颈,竟觉得他这样好看。
之前被自己啃的印子早褪了,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会有隐约痕迹,连精致的喉结上也有一点。
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内偶尔响起手机导航的声音,路程很近,不到五分钟就提示终点到达。
沈晏知解了安全带,拉住要下车的周清和,侧头看她,“为什么不回去住?”
周清和讶然,“啊?你怎么知……”
这下意识的反问到一半,她立刻停下,觉得自己真是傻了。
那可是人家家里,人家怎么可能不知道?
“反正你也不回来,我无聊的很,”周清和随口一说,“去朋友家住了。”
男人握在她腕子上的手温度滚烫,手指擦过却有些冰凉,“刚刚那个朋友?”
漆黑的目光定定望过来,旋着探寻的意味。
周清和“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憋了一路,终于肯问了?”
随即冲着自己手腕努努嘴,“有些疼了?你松一点力气。”
这话一出,沈晏知立刻触电般的松手,但还没缩回去,又被周清和拉住。
“他是我师兄,我最近都住在别的朋友那里,女的。”
她很耐心的摸着这人手背的淤痕,“沈晏知,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没有人能成为别人肚子里的蛔虫,你想知道什么,需要说出来,自己憋着,是憋不出答案来的。”
“不问,”这人难得固执起来,“你又没打算告诉我。”
“沈晏知……”
周清和简直哭笑不得。
这个人是故意的!他们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