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样让人把昏迷的孙正平放在毛皮铺盖上,李样他抽出小刀放置火上烤至通红,往上方轻掷,反手握好,快稳的撬出了子弹。
啊!!!
孙正面目扭曲的痛醒了,他的躯体两端离空,弹了一下。
“快给他灌盐水。”李样指挥成员行动,自个又拿枪套中的枪,从弹夹退出一枚子弹,用还带着点血肉的刀子别去了黄铜弹头,把黑火药倒在孙正伤口处消炎,再倒上盐揉搓,确保伤口全沾染上。
孙正痛到没有力气喊出声来,明明胸膛裸露着,豆大的汗还是凝聚在他额头。
结束完这些步骤后,来了个成员把伤口用干净的布绑紧。孙正在成员的帮助下穿好外衣,躺在皮毛下、火堆旁,开始恢复正常气息,却沉默不语。
大有此时也把那些活着的俘虏拉回火堆前方了,确保他们在审问前别冻死。
另一位被抹了脖子的成员,躯体也已经收敛了起来,现在就在他生前的铺盖内放着。
现下,所有人都很沉默,只余火堆烧柴时不时的噼啪声。
火光映着这一切。
李样心里的怒火比悲伤尤甚。他上前,一脚踹翻那个最早说话的矮个匪徒。
这匪徒因为被绑着的缘故,只是蜷缩着身子,侧着倒在地上。
“饶了俄,饶…”
没等那胡匪嘴上咧咧完,李样靴子踩在他侧脸上。
“说!”李样大喝,神情在火光下格外可恐。
“马,马在离这二里外的拐子林!俄能带路,能带!”
啪!
李样又是一脚踹在那矮个胡匪肚子上。
“我要听的是所有,你们所有的计划!布置!快说!”
那胡匪唇上破着血,面色痛苦的小声土话嚷嚷,没回答李样的问题。
李样面无表情,把场内扫视一遍,没有人敢顶着压力看他的眼睛,孙正更是闭着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不敢看这个场景。李样直跨过地上瘫倒的胡匪,拎起另一名绑着的匪徒。
那名匪徒被李样出其不意的出手吓得惊恐大叫,踢蹬着腿退着抵抗,却还是被李样大力提拖到矮个胡匪面前。
“大有!”李样冲着人群说了一声。
大有忙抬头,招了下手,另一名成员和他沉默的一左一右按死这匪徒的肩膀。那匪徒还没停止崩溃,仍旧在涕泗横流的挣扎大叫。‘饶命、饶命’的喊着。
可惜他挣脱不开,也没等来某人的仁慈。
“看、清、楚!”李样拿起腰间的毛瑟,咔嚓,上好了子弹,那匪徒紧闭着唇舌,李样就用刀撬开!再抬起右手把枪口伸了进去。
‘唔!’那匪徒死命挣扎,左右肩上的手就像铁铸般,按住他的生路。他绝望的看向这个世界最后一眼。
李样直截了当的处决了这个匪徒,就在众人面前。
砰!哗!
上一秒还在挣扎的人瞬间失去生机。
温热的液体溅了地上矮个胡匪一脸,他的眼睛因这可恐的一幕,下意识闭了起来,没了声息的躯体随着大有和成员的松手,扑通一声倒在这胡匪身上。
‘啊!’胡匪大叫,他惊恐踢蹬,却也没用,一些残流染红了他。他和世界此刻都是红色的。
“别!别!别!说,俄这就说!别杀俄!”
那胡匪在极度惊怖中供出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