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讨会里弥漫着有些焦灼的气氛,宾客们低声交谈,窃窃私语,时不时地用眼角余光扫视着他们了解的学者,猜测着谁会是那个将满载而归的获胜者。
此时研讨会的主人公赫然是那四五位学者,此刻他们正位于桌子四旁,面对着其他宾客们的目光。有人自满,有人紧张,更有人神色自若的喝着茶,外在情绪极为放松。
“辉石,角闪石,滑石,方解石,黄铁……,二十六题全对,恭喜赵予仁先生在这场小游戏中拔得头筹。”李样笑着鼓掌。
众人惊讶,这名字,好像很陌生?
那位赵予仁站了出来,他是位年轻人,看上去年纪与李样相似,高瘦个,穿着件有些旧的靛蓝色的长袍,脸上戴着眼睛,一股学者气息,处境淡然。
赵予仁听到李样的话后,他的脸上也掠过一丝惊喜,但很快恢复了笑容。他向周围的人拱手,“各位承让了。”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他从容地站在那里,接受大家的审视,向一位老先生拱了拱手,脸上没有多少紧张与不安。
周围的宾客们也都是一些学者和知识分子,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人在对答案进行复盘,对自己判断错误的地方懊悔不已。有人看向年轻人,虽然感到可惜,但矿物学出新人了也不错,脸上露出了敬佩的神情。一位老先生也许是对年轻人的才华有所了解,已预测到这个结果,在一旁笑得欣慰。
研讨会的气氛愈热烈。
“真真是少年出英雄啊。”李样感慨,一旁的二程奉上礼品。
那位年轻人对二程道了声谢,拎着盒子走到一位老先生旁边。此刻大家也纷纷向前向他表示祝贺和赞扬。
李样看着这一幕,没做打扰,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只要等到白日的研讨会结束就好。
……
待得人们尽了兴,各位宾客纷纷离去,在李样订好的旅馆处娱乐,休息。这时的旅馆不单单是旅馆,还有着其他功能,多位一体,其不仅有花园、台球室,居然连电影放映室都有!这些娱乐的价格都包含在房费中,大家都无所顾虑的游玩。
李样在宾馆中也开了一间客房,白日一位兄弟会成员侍者告诉他,赵予仁身旁的那位老先生是地质学的讲师、赵予仁的恩师,就是他带的赵予仁前来赴会。赵予仁看样子对老先生很是恭敬。
李样摸了摸鬓角,他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二程,把那位老先生请过来。”
二程应下,甚至没问李样口中的那位老先生是谁,他的观察力也不错,他按照房间号找去,敲了敲门。
“请进。”开门的是赵予仁,那位老先生穿着整齐的马褂长袍在沙上正襟危坐,像是在等着谁。
赵予仁开完门后恭敬的站到一旁,并不做声。
二程分别向二位拱了拱手,再对着那老学者说,“我的东家邀请您到西厢二号一叙,不知道老先生是否赏脸?”
“好。”那位老学者捋着他的胡须,保持着微笑。
二人随后来到了西厢二号,二程开了门,向老学者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就站立门口不动。
老学者拉了拉衣摆,坦步走了进去。
李样在房间里站着等他,二人面对着面,还没等李样说些什么,老学者率先开腔,
“你好,东李矿业公司的开办者,小有名气的作家,不知我该叫您知易行难先生还是李样先生?”他眼光带着丝教师的威压看向李样。
“您想叫我什么都成。”李样笑笑,“既然老先生打听得这么清楚,应该知晓我邀请您来是为了什么吧?”他用手示意老先生坐下说。
老人挪开步子,毫不客气的坐下。“予仁是非常优秀的地质苗子,我是他的导师,予仁会听从我的建议,既然你想邀请他去你新开办的什么矿业公司,那让我听听你的条件吧!”
听着老人灼灼逼人的言论,李样没有生气,“月饷一百大洋,业界正常水准,其他的待遇也一样”他说的很平淡。
老学者露出一点愤怒,他感到李样在戏耍他,正要拒绝时听到李样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