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亦是为我平手氏的延续,方才不愿跟随彼辈螳臂当车。我平手乃是清河源氏田支遗脉,若轻易断绝,是对先祖不敬
钒秀正色作答,眼角膘到,今川义元似乎点了点头。门第和血缘,在分封割据的时代,永远不可忽视,否则丰臣秀吉为何要想尽办法与公家扯上关系?德川家康又何必要制造出一个源氏出身?更何况,今川义元是一个极重家名的传统武士。平手钒秀表示。不愿为了出身不明的织田而使得源氏旁支断绝,正符合了义元的心态。
“果真如此么?可是我听说织明家对平手殿可是荣宠有加啊!”
又有坐在下手的人出言反驳,一时之间,钒秀却记不清此人的名氏了。不过这个问题的杀伤力,显然比前面左京的质疑差了许多。
钒秀没有作答,只是向着今川义元躬身一拜。
“下臣多谢殿下赏识。”
提问的人顿时不能言。今川义元许诺了五千贯的知行,相比之下,织田家的那点重用,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所谓良禽择木,在这个武士道精神还没有普及的年代,为了十倍的俸禄而改换门庭,并不是什么值得羞愧的事情。
这个时候,庵原安房突然说到:
“平手殿弃暗投明,正是顺应天命之举。难道二位以为,我今川家并不值得外人投效吗?”
话音入耳,钒秀心里忍不住要感谢这位安房大人。附之人,受到怀疑本就是天经地义的,更何况是临阵倒戈呢?但是,庵原安房这样一说,接下来谁要是怀疑平手钒秀的用心,反倒成了质疑本家吸引力的行为。
“安房大人知我也!”
钒秀不免作出感谢的样子。
“同殿为臣,这些本是理所当然的庵原微笑着点头回应,“令尊,也就是已故的监物殿的事情,东海道无人不知。那织田信长,果然还是不堪辅佐的人物……
“同殿为臣,这些本是理所当然的庵原微笑着点头回应,“令尊,也就是已故的监物殿的事情,东海道无人不知。那织田信长,果然还是不堪辅佐的人物
钒秀却摇了摇头。
“织田”此人,精明强干,然而其才止于一国。而殿下钒秀转身看着今川义元,“才是胸怀天下的人
“正是如此庵原安房顺口说了一句,随后脸上呈现出十分关心的神色:“不知平手殿的亲族何在呢?如今尾张兵荒马乱”还需要小心为上啊
亲族?钒秀摇了摇头。
“吾兄尚在居城之中,只是兄长一直对我怀有疑心,恐怕未必愿意见到我啊!”
“是这样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受人嫉恨,也是无可奈何吼”。
“听说平手殿还有一名怀有身孕的侧室啊,”某个角落里,突然飘出这样的声音。
钒秀心下骤然一沉。
这件事情,尾张也没几个人知道,今川家的人反倒会了解?
话的人,起身拱了拱手:“在下一宫宗是,上月途经尾张,听到几个农人说及此事
刚才庵原一定是故意把话题引到这里的。这个一宫,想必也不可能是路过尾张,而是特意深入谍报。也就是说,在进军之前,今”家已经开始注意到平手钒秀这个人了,甚至派人详细搜集过资料。
虽然想明白这些事情,但钒秀的心境却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汉高祖抛妻弃子的“气度。”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有的。
言及此事,接下来的安排自然是不用多说了。一个侧室本不足一提,但是有了身孕,就俨然是两码事了。将家臣子女安置于骏府城作人质,这是今川家最常用的统治手段。
“果真有此事?”今”义元反问到,“既然如此,一宫去把甚左的侧室接到此地!”接着又转身看着钒秀:“军中尚有女乐,安置在那里,定然是安全的。”
还能如何呢?
钒秀俯身拜倒下去,掩盖住自己的表情。
“多谢殿下体恤
“这正是我分内之事今川义元笑了一笑,随即正色道:“今夜已经太迟,诸位即可退去。明日军议,甚左亦须出席。”
军议啊这本是钒秀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只是当下,却完全体会不到丝毫的成就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