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伯母唯二的骨血,唯一的嫡子死在了二太太的手上,难道不过分”
“什么在黛玉身边安置了人”
贾琏惊讶地问道。
“妹妹的乳母,王嬷嬷那老虔婆,就是王氏的人妹妹如今身子这样弱,一半儿是因为在母胎中没有养好,一半儿是王嬷嬷这老虔婆作的,难道我林家的骨血就不精贵了就该任由人作践不成”
“我今儿来,代表林家给贾府三日,三日之后,如果不能给我们林家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父亲便上折子,状告王氏谋财害命我倒是要看看,贾氏一门的名声还要如何保留元春、宝玉的如何还能有颜面有这样一个阴狠的母亲,宫里还能留着贾氏不成宝玉还能有什么好前程了”
林季阳晓得贾母的软肋,如今她最看重的就是贾氏的前程,而承担着贾府搭伴儿前程的元春自然是软肋。再者,便是她的命根子,宝玉了。威胁完了人,林季阳也不管贾家众人的脸色有多难看,贾母如何气的手抖的慌,转身就走
“林小子,你欺人太甚没有证据,皇帝也不会胡乱冤枉人的”
“那要是再加上贵府二太太包揽诉讼、放利子钱呢这样又如何呢”
“什么”
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一样,贾府几位主子,就是贾赦父子都是闻言俱是大惊,这样抄家灭族的事儿,难不成王氏真会做么可是林家小子说的这样信誓旦旦,难不成是真的,不是他信口雌黄之语
“看来贵府二太太的保密事务做的真好,大家都不知道,果然出身大家族也是,东海缺了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的王家,还真是来头不小呢哼告辞”
林季阳转身就走,贾母本想说些什么,可是气急攻心,被林季阳几句讽刺,又听了王氏这样抄家灭族之事,竟是一口气赌在嗓子眼儿,张不开口。
贾政等人急了,只好揉的揉,扶的扶,端茶倒水的忙了底儿朝天,哪里还能顾得上林季阳呢。
林季阳嘲讽地看了一眼四处的眼睛,在赖大的陪伴下走了出去。这府里怕是要乱一阵子了,希望他们受了教训,日后再不来骚扰妹妹便好。
要不是怕妹妹伤心,他如何能将妹妹留在这府里,经历这样糟心的事儿,不过他又在庆幸,好在黛玉晓得了这些,日后与贾府划清了界限,不用再牵扯到林家了。
这样也好
出了荣国府的府门,就看到长安正张着脖子观望着,
“哎唷,我的爷,你总算是出来了。可让奴才好等。”
“姑娘的东西都收拾出来了”林季阳也不管他的唠叨,兀自问道。
“爷您放心吧,听您的吩咐,一张纸都不留在贾家,姑娘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您放心吧。”
“行了,这就收拾收拾,走吧”
黛玉早早地在林张氏的怀中哭成了泪人儿林张氏虽然没经历过这种事儿,可也晓得这伤痕一时半会儿怕好不了,黛玉能哭出来,也算是好事儿,就怕她憋在心中,郁结成疾,那就糟了
儿子实在太过鲁莽了,这样的打击别说是玉儿,就是一个大人,也不见得能承受的住
林张氏怜爱地抱着黛玉,将事儿都归结在了儿子身上,完全忘记了事情是黛玉最先现的
不过想到儿子控制住的王嬷嬷,林张氏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这样谋害主子的东西如何还能活在世上亏的他还一直觉得王嬷嬷是个老实人,极为礼遇她。
现在想想自己一直被蒙骗,林张氏就恨的牙痒痒等审问清楚了,总要让那老虔婆吃不了兜着走
林张氏想到先前儿子拿着玉儿送来的书信时,那样的暴怒,她隐隐有些心惊。
自己的儿子是个牛心左性的,她是知道的。可是第一次这样大的火儿,倒是让她这个做母亲有些摸不清儿子的性子了。不过想到和儿子同样脾气的林如江,她倒也释怀了几分。
这父子俩一脉相承,脾气可真不小
林如江今儿正好因着有些风寒,告假在家,看了那样的书信,当场就摔了自己的砚台
要知道那东西可是他的恩师兼岳父送的,林如江一向宝贝的紧,放在书房,外人碰也不行的,今儿为了这事儿,竟然不管不顾了。
要不是儿子劝着,这阵子林如江怕是已经进宫告御状了。唉,这先大嫂也是个可怜的,修了这样一个娘家嫂子,也不知道她到底如何得罪了那王氏,竟是要置她于死地啊
贾母好半天才长叹了一口气,脸色好些了,再不是刚刚青灰之色了,贾政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儿,问道
“母亲,如今可该如何是好”
贾政手足无措地问贾母,他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的妻子瞒着自己,犯下了这等弥天大过,这是将阖府老少的命都要葬送在她手上呀
“不行,必须要分家,不为别的,我的大孙子不能受连累”
贾赦突然清明了几分,想到了儿媳肚子里的大孙子,便嚷嚷道。
“对分家这是二婶变卖祖产的证据,老祖宗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我也不依的。还有我母亲的嫁妆,如今在何处也请老祖宗给孙儿一个交代”
贾母看着步步紧逼儿子和孙子,再想到之前出言恐吓的林家小子,颓然地闭上眼。
半晌,才睁开眼睛,眼神犀利地盯着大儿子和贾琏,
“分家我还没死呢绝对不可能,老大,你要是再提分家,就是要逼死我。琏儿也别急,这事儿,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至于宝玉她母亲,在府里修个静室,让她日后日日念经祈福,伺候菩萨,可好”
“你母亲的嫁妆,并不在贾家。当年,你舅舅亲自上门,将她的东西都带走了。此事你父亲可以作证”
“至于你二婶卖出去的祖产,也由她的私库赎回,此事我做主应承下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