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觉得自己像在养女儿,笑道:[倒是没有,就是有点不习惯。]
这个调整是合理的,一切都是为了任务,况且他一男的也不需要靠脸吃饭。
洛嘉心态好,很快就将自己安慰好了。
[您放心,等您完成任务,获得新生就能恢复了!]
被小羊提醒,洛嘉正要问件事,就被一道讥讽的声音打断。
“看不出来你还挺自恋啊?”
“是以为自己多好看,看个不停?”
洛嘉在和小羊交流,眼神是放空的,看起来就像一直盯着镜子,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进来的人。
该说狭路相逢,来人洛嘉有印象,就是打翻他早餐的那群人中过来捡球的,记得别人喊他阿丁。
见阿丁气势汹汹得过来,洛嘉发现对方眼中的恶意,这里是行政楼,平时来的同学就不多,就算喊估计也没什么路过的人。
这家伙应该是没敢找吕卫阳他们撒气,就想找个软柿子捏。
洛嘉很快软下了表情,诺诺地让开了位置:“你、你先洗吧。”
他胆小的模样取悦了阿丁,阿丁向来是小团体里不被重视的,最是享受这种别人害怕他的表情,这能让他找回丢失的自信。
他来到洛嘉的位置,洛嘉还贴心地提醒他:“那个龙头坏了,力气要大一点才拧得开。”
“不用你提醒,我……”阿丁不屑地说完,猛地拧开,就在那刹那,自来水劈头盖脸地扑向他的脸,让他的脑袋被浇得透心凉,因为毫无防备,他被狠狠呛到了,他被耍了!
“臭小子,咳咳咳!!你敢耍老子,你别想跑!!”阿丁边咳嗽,边怒吼道。
洛嘉不是惹事的性子,但事情找上门,也不在怕的。
他快速朝着门外跑去,阿丁怒火中烧地抄起一旁拖把池里的水管,朝着洛嘉逃跑的方向冲去。
洛嘉刚才就注意到卫生间的设施,就算不回头他也能大致猜到阿丁想做什么,他在听到拧阀门声音的瞬间朝旁边闪躲,一招风骚的走位彻底躲过水枪。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从拐角处走来,阿丁是在暴怒之下拧开的阀门,水量开到最大,那管水直直冲向刚刚走来的人。
洛嘉只是发梢上沾了几滴水珠,基本毫发无损。
他惊魂未定地抬头,看到来人,脑海空白了一瞬,比他反应更夸张的是早就慌乱关掉阀门的阿丁。
阿丁狰狞的脸不可控地扭曲起来,欲哭无泪地喊了声:“宴、宴哥…”
今天出门怎么就没看黄历,他哪里能想到,刚好遇到逃课的柏宴。他听班上的女生研究柏少作息的时候,提过柏少不想上课的时候,有时候会随便找个安静的地方睡觉。
女生们经常会在下课时结伴满学校的找,期待着与男神偶遇,阿丁又是鄙视她们做白日梦,又嫉妒非常,不就长得好看而已吗。
可现在真正面对柏宴的时候,他才感到那说不清的压迫,腿不自觉得软了。
柏宴被水喷到了上半身,那件章丹鸣的外套已经湿透,连校服里面的衬衣也湿了大半,头发被来了个露天淋浴。晶莹的露珠顺着一綹湿发,滑落在如莹玉般的光洁脸孔上,该说不愧是被世界法则偏爱的存在,连一个简单的动作都透着自然而然的性感。
对面的阿丁直接看呆了,他很确定自己只喜欢女生啊!为什么就是移不开视线!
柏宴扫了眼狼藉的身上。
“呵。”
柏宴似乎轻笑了一声,洛嘉不太确定是不是幻听,谁都能感觉到柏宴正压着怒气。
柏宴捋了把湿发,露出白皙的额头,沾着水光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阿丁语无伦次,想上前给柏宴擦干:“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
还没指完洛嘉,就被柏宴冷漠的一瞥止住了话头,那无形的压迫感让他喘不上气。
洛嘉的身体一僵,脑袋里的小羊像热锅上的蚂蚁转圈,喊着[完了][完了],转得洛嘉眼晕。
他现在也不确定,如果知道男主就在附近,他还会不会躲开。
毕竟他体质弱,淋湿感冒了怎么办,这么想着洛嘉又坚定了,任务虽重要,但该躲还是要躲。
还是委屈一下男主吧。
阿丁哆嗦着,生怕柏宴一言不合就要踩过来。
柏宴身上有很多谣言,真真假假都混在里面,不知情的人得到的信息是海量的。
但他知道有些是真的,就比如前两年有个女生在学校天台上闹着要自杀,谁劝都听不进去,校方高层和警察都来了,却被柏宴一句话带了下来。
没人知道柏宴说了什么,但听说逼迫女生拍裸照的那群公子哥们,只因为柏宴一句轻飘飘的:[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到现在这群人还在少管所踩缝纫机。
那群公子哥家里立刻给学校捐了个豪华游泳馆,希望校方能从旁说说好话减轻刑罚,但现在游泳馆都成了市内有名的恒温馆,也没见那群人回来。
这事大部分人不清楚内情,只看到了处理结果,吃瓜群众都以为是柏宴看人不顺眼就要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