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席使徒打断了木成泽的话,“你耽误的时间太多了。”
“我已加紧准备了,百万大军,调度总归……”
“主神的军队快要成型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记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也是主神对凡人最大的宽容。此事若是不成,包括你在内,所有人,都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我自然深知主神恩德,一定不负厚望,不负厚望。”
“你可筹谋周全?”
“妥了,妥了。”
“北原虽常年强势,但终究南境四国兵员众多,如果他们合力,你未必能有胜算。”
“这次出兵,我已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除了不给他们互通联络的时间,还要各个击破。大军出击之后,会闪击长乐国王都,然后围城打援,以逸待劳,将他们军队,还有其它三国的主力伏击歼灭。”
“长永国的军风彪悍,可以以少胜多,如果他们驰援,你可有应对之策?”
“这就需要各位使徒大人助我一臂之力了。若他们真的出兵,只需拖住他们三日,我可覆灭长乐国精锐,长安国和长宁国只是个虚架子。三国尽灭,长永国就是孤家寡人,降伏只是时间问题。”
“希望你不是在纸上谈兵。为了确保事成,我们几位会与你同行,直接协助于你。至于长永国,会有狼骑兵前去牵制。”
“狼骑兵?哪里来的?为何我不知?”
“你不必知晓,只需专心行事就行。”
“几位使徒大人,莫不如在王宫等候捷报?这点儿小事,就不用劳烦随行了吧?”
“怎么,心虚了?见不得人?”
“不不不,自是稳操胜券,势在必得,若几位使徒大人能够亲身相助,自然如虎添翼,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王宫的寝殿,侍从过来通传了消息。王君的眉头皱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松开了。
“王君,可有不妥?”王君侍寝的妃子凑了上来。
“你们南境又要遭殃咯。”
“怎么,又要用兵?”
“这次,事大了。南境、北原,总有一个要亡。若他事成,只怕你就没娘家咯。”
“没就没呗,说我是和亲来的,实际不就是件礼物吗?他们又哪再管过我死活。你们每次用兵,掳来那么多女子,他们几时想过前来解救了?况且,哪个过的比在那边差了?王君宠爱于我,掳来的姐妹得到的厚待,甚至远在本地女子之上。”
“这么点儿恩宠你就叛变了?”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虽是女子,也认得这个道理。既然能好好活下去,为何要跟自己过不去,抱守着那些刻板无情的名节,搏个虚伪的名声呢。”
“通透,没有枉费我的一片心意。”
“对了,说到这里,我倒是好奇,每次出兵,为何总要掳来年轻女子?而且还好生待着?”王妃故意掐了王君一下。
“这事啊,你问对人了。整个北原,只有历代王君知晓。不过嘛,今天我可以破例跟你透露点儿皮毛。”
“王君小家子气,要说就明言,还一点儿皮毛?”
“爱妃别生气,此事关乎重大,自然慎重。我且问你,南境和北原之人,可有什么不同?”
“五官相貌,并无明显不同。”
“那与东泽之人呢?”
“从未见过,并不知晓。”
王君微微一笑,“古时,北原、东泽和南境之人,起源并不相同,相貌虽都神似,但体魄却暗藏差异。其中,生命力最羸弱的,是我们北原,而最能繁衍宗族的,是你们南境。两百年前,当时的大祭司,知晓了些什么,他给当时的王君留了一个谋略后,就远走东泽,再也没有回来。这个谋略就是,若想逆改宗族命运,就要和南境或者东泽女子生养子嗣。看看现在,真如他所言,我北原人丁兴旺,已非过往历代可比。”
“这又是何道理?”
“这其中的奥秘我也不甚了解,只是从先王那里知晓了这些,也坚定地执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