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的!我不哭我不哭了!」杜紅連忙抹了一把乾澀的眼睛,替周俊傑整理好被子才繼續開口,「你爸打電話說他馬上就到。你現在趕緊想想打你的人是誰,等下好告訴你爸,你爸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
聞言,周俊傑的臉色更難看了一點。
他倒是想將人找出來,問題是他是被人套著麻袋打的,關於對方是男是女姓甚名誰長得什麼樣一概不知。
而且最該死的是,巷口的監控竟然還恰巧壞了。
這就導致他現在什麼都查不到。
他懷疑過是不是周南涔,但是對方卸他手腕腳腕的時候,握住他的手明顯比他的手還要大一點。
就單憑這一點就不可能是周南涔。
而且對方真的。。。。。太精準了。
精準的卸掉了他的手腕,腳腕和下巴,醫生接回來之後根本也沒啥大問題。
而且對方對於他從頭到腳一處也沒有放過,但是偏偏對方又避開他所有的內臟和重要器官。
導致他現在的狀態就是看著好像挺嚴重,但是其實又算不上嚴重。
連他的主治醫生都對著他這一身傷嘆為觀止,甚至還開口問他能不能將打他的人介紹認識一下。
說是想要跟這位精準的打人者交流交流一下關於人體構造的心得。
當時周俊傑恨不得上去撕爛醫生的那張嘴,不會說話的人要一張嘴有什麼用。
「你怎麼回事?讓你在學校上課,你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隨著一道粗獷的男聲響起,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爸。」病床上的周俊傑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
「嗯。」周文森輕哼一聲,視線在周俊傑的身上是打量了一圈,雙眉皺緊,「你這是怎麼搞的?你應該知道我送你去體校是讓你好好讀書的,不是為了讓你跟人打架的。」
「既然打架也就算了,你還打輸了?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你丟不丟人的?白長這麼高大了?」
因為根本解釋不了這件事情,周俊傑無從反駁,只能咬緊牙關將這件事情暫且往肚子裡咽。
「嘿,周文森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倒是一旁的杜紅不樂意了,「我寶貝兒子都被人打成這樣!你不安慰我寶貝兒子,不去想著找出打我寶貝兒子的人,反而在這裡訓起人來啦?」
「我告訴你!我們周家現在就小傑這一根獨苗苗,你要是不好好護著小傑,我就跟你沒完!」
「好呀,我倒要看你怎麼個跟我沒完法?」聽到杜紅這口氣,周文森也不爽了起來。
從昨天開始,他就感覺好像撞邪了似的,先是城北那塊地的開發權突然被人截了,接著就是一筆又一筆談好的生意接二連三都莫名全黃了。
還有簽了合同的甚至不惜付違約金都不願意再跟周氏合作。
今天早上又被退了好幾筆訂單。
他當時問了好幾個人,但是那些人都是沉默的搖了搖頭。
最後還是一個他以前的老客戶頂著壓力給他透露一點,讓他仔細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但是他從去年遷到帝都一直都小心翼翼,也會約束杜紅和周俊傑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