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
穿上鞋子,陈明月便带着孩子们匆匆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赵大娘叹息着摇了摇头。
“真是造孽啊!刚分了家房子就塌了,孩子也病的不轻,又欠赌坊二十两银子,陈氏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哎……”
一出赵大娘的小院,陈明月就带着孩子们闷头快步往镇上赶。
在日出的那一刻,终于来到镇上。
原主平常喜欢到镇上闲逛,对镇上也算熟悉,陈明月很快就从她的记忆里知道镇上医馆在哪里。
背着杨修逸匆匆踏入了一家名叫回春堂的医馆。
许是因为刚刚开门的缘故,这会儿医馆内只有一个正在整理药材的老大夫和一个年轻的药童,还没有客人。
“大夫,我家孩子热严重,劳烦您给看看。”陈明月进门急声说道。
“把孩子放到榻上。”
年轻药童指着摆放在屋内的一张床榻,一边快走来帮忙把孩子放下。
老大夫也关好药柜,快步走来。
“大夫……”
陈明月连忙把床榻前的位置让出来,一脸殷切又着急的看向他。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弟弟。”
杨修慧带着哽咽的语气恳求道。
这一路上,她心里非常忐忑,内疚、自责的情绪一直充斥着她的心房。
都是因为她没有照顾好弟弟才让他病的如此严重。
“莫急!老夫能救的一定会救。”
老大夫轻声说着,探了探杨修逸的额头,接着眉头一拧,“这么烫!”
陈明月的心跟着一紧。
又见他拿过脉枕,在床榻前坐下,闭眼细细替杨修逸把脉。
孩子们见状,紧张的大气不敢出。
过了好一会儿,老大夫才悠悠睁开眼睛,吩咐身边的药童去准备凉水和白酒。
自己则走到柜台前,写起了药方。
“大夫,我儿子病的怎么样?”
陈明月凑到柜台前紧张询问。
“令郎热很凶险,好在没有持续热,送来的也及时,若是再晚些,怕是会烧坏脑子。
不过这位夫人你也别担心,只要把热退了就没什么问题。”
老大夫写着药方,头也不抬的回道。
听到只要退烧了就不会有什么问题,陈明月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
年轻药童很快就把老大夫吩咐的东西准备好,熟练的给杨修逸冷敷额头和用酒给他擦拭身体。
刚把杨修逸的外衣解开,药童便微微一愣。
这孩子外面穿的破破烂烂的,里衣倒是又新又厚实。
陈明月站在一旁,插不上手。
不一会儿,老大夫写好了药方,打量一眼衣着破旧、围在床榻前紧张观看的陈明月母子四人。
沉默片刻后开口道:“这位夫人,你要不要也看看伤势?”
打陈明月一进门,他就注意打了她额头上又肿又亮的包。
“啊?不用了,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