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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蒙上了一層一樣的感覺。

下意識下了梯子，踩著淺藍色的拖鞋朝著陽台的方向邁去，卻沒想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看到了同時向後轉頭的夏止。

他依靠著陽台的牆面，對著許聲露出了一抹淺淺的微笑，而後，寵溺又柔和地道：&1dquo;怎麼還沒睡？”

&1dquo;透透氣。”許聲沒想會在陽台見到夏止，跟著有些不好意思地埋下了頭，淺淺應聲。

&1dquo;19歲的許聲。”夏止眉眼微微彎起，他慣性將身上的外套，披在許聲的肩膀上。

而後，雖叫許聲的時候像是想說什麼，卻未急著說，只是等著許聲注視著他，露出些許迷惑的眼神時，才像是有了興繼續開口。

&1dquo;我可以吻你嗎？”

晚上的微風掠過許聲耳側的髮絲，他卻只顧上了撫於耳側的低語。

&1dquo;夏止&he11ip;&he11ip;”許聲眼神夾雜著些許朦朧。澄澈的眼睛注視著他，混合著些許的欲，卻又隱隱隱忍著。

勾得夏止不由自主勾了勾嘴角。

心中匆匆浮現了許聲從未如此的好懂的話。

但即使夏止看透了許聲的詢問心思，卻也沒急著回復，只是慢條斯理地看著他，露出些許醉人的笑，&1dquo;嗯&he11ip;我知道哥哥想問什麼，但&he11ip;&he11ip;我想在此之前，跟哥哥談談別的事。”

而後，夏止緩緩邁著步子，朝著許聲的方向步步逼近。

直到將許聲逼到角落，不得不抬起頭直視他，夏止才停下了腳步，伸出手指廝磨許聲微微發紅的耳尖與些許附於耳尖的黑色碎發。

淺淺開口：&1dquo;可以允許我繼續喜歡你嗎？”

即使生日失控許聲與夏止接了吻，許聲也依舊有些許不真實的感覺。

畢竟，他完全沒想到，夏止會有一天，會告訴他，他同樣喜歡他。

&1dquo;我本來一介私心，不想在你生日的時候跟你表白的。”夏止的手指順著許聲的耳尖，劃上了許聲額間，又附上了他的頭頂海藻一般順滑的頭髮，輕揉了起來，&1dquo;但是我現在就控制不住了&he11ip;&he11ip;你會介意嗎？這麼簡單地表白。”

&1dquo;夏止，過了凌晨就是第二天了。”許聲低低喚了夏止的名字，還沒等不介意的話說出口，他的腰間就被夏止有力的手臂環住，一瞬間，忘記了所有的話。

&1dquo;我喜歡你。”夏止湊在許聲耳邊，緩緩將他擁入懷中，&1dquo;本來不想在你生日表白，是想未來多跟你過一個紀念日。可是後來，我又多了一個小私心。我很怕我沒有追你的過程，會讓其他喜歡的你的人比下去。”

許聲原本還想壓抑些許情緒，但沒想被夏止示弱一般的聲音逗笑出聲，&1dquo;你怎麼會這麼擔心。”

&1dquo;當然是你太好了。”夏止撒嬌似的微微附身，將下巴陷於許聲的頸窩。

&1dquo;我怕一步走錯，又再一次失去你。對不起，我之前並不信任你，不信任自己值得讓你喜歡，才慣性覺得，你會喜歡賀簡。當時我真的很難受，卻也慶幸你喜歡的是大家都喜歡的賀簡，他也喜歡你。你們兩情相悅，我想你一定能過會被珍視，會快樂。即使那個世界容不下我。”

&1dquo;我也覺得，只要你快樂就行。即使我沒辦法跟逃竄的自己和解。也沒辦法釋懷對你的喜歡。每天每天，我都在感受愈發想念你的情緒，每天每天，我都在回想那個倉促狼狽逃離的自己。會想你們在一起的畫面，折磨顯得越發脆弱無力的自己。”

&1dquo;直到，我聽說到了你好像喜歡我。”夏止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了一抹笑容，&1dquo;在小試探里，我察覺到了你喜歡我的小動作，小表情，每一點一滴，都讓我變得愈發喜歡你，離不開你，想擁有你。”

&1dquo;許聲，我好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你。”夏止笑意更深。

&1dquo;我也，”許聲沒有直白回應，而是感受著夏止附在頸肩微微吹出的熱度，吞咽了一口口水，低低開口，&1dquo;喜歡你。”

&1dquo;其實，”許聲深吸了一口氣，即使聽到了夏止表明心意，開口對於許聲來說也並不容易。他將手掌抬起，手指試探一般地朝著夏止的腰間附上，下巴也順著夏止低頭埋入自己頸窩的動作，將額頭埋入了他的頸肩，用自己都險些聽不清的聲音開口，&1dquo;我一直喜歡你&he11ip;&he11ip;”

&1dquo;從很久以前，”許聲下意識攥緊了夏止的衣衫，&1dquo;你就總是出現在我的世界裡。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你有些討厭。可後來，我就習慣了，甚至覺得你有些&he11ip;&he11ip;咳。”

可愛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聽著許聲窘迫的停頓，夏止也沒為難，而是轉移話題般的輕笑出聲：&1dquo;你那時候確實挺討厭我的，特別是我追著你叫小聲，你便轉頭認真瞪我的眼神，直至現在我都能回想起來。”

許聲輕輕用膝蓋抵了夏止一下，額頭在夏止的懷裡蹭了蹭，&1dquo;可我確實比你大幾個月，即使不叫哥哥，也應該叫點硬氣些的稱呼，小什麼的&he11ip;&he11ip;”

&1dquo;許聲哥哥。”夏止故意湊向許聲的耳側，呼入一口熱氣，磨得許聲耳側痒痒的，下意識蹭了蹭，朝一側避了避。

夏止卻不肯放過他，又再度湊上前，用低緩而又寵溺地不同聲線，不停地輕緩，&1dquo;許聲哥哥，許聲哥哥，許聲哥哥&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