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远疆的天空早已经漆黑一片。
木经年结束一天的拍摄,从片场回到酒店,正准备乘电梯回房间时,
似有所感应的瞥了一眼,正看到大堂角落处沙上,安静坐着的顾业成。
此刻的顾业成穿着休闲,黑色羽绒服配着灰色牛仔裤,微微低着头,似有心事,
一向含笑的桃花眼也变得幽深,宛若寒潭。
木经年一时有些愣神。
自与顾业成相遇,他始终是热切的、神采奕奕的,不曾见过他这般神色。
稍作思考,木经年心里有了猜测。
……
顾业成正在酝酿着如何与木经年开口,
虽然他已经组织好了语言,但始终有些惴惴不安,不知她能否接受他父亲提出的条件。
若是她不接受或者生气了,该怎么办?
思索间,清亮悦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顾业成,这又是惊喜吗?”声音透着温柔与笑意。
顾业成抬起头,对上木经年潋滟生辉的眼眸,
一时说不出话,只是有些呆的点了点头。
木经年笑了笑,没说话,带着顾业成回了顶楼套房。
把这个不远千里来看她的男人按在沙上,轻轻的理了理他额前的碎,
“是不是又没吃饭?给你叫餐?”
听着木经年温和的问,顾业成心头紧张感消失,又荡起层层涟漪。
是啊,这是他心爱的女人,也是爱着他的女人,
与她交流,只要真心就够了,何须字句斟酌,打着草稿呢?
顾业成把木经年拽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颈窝上轻轻的蹭着,
哪怕隔着软软的毛衣,依然感受到她锁骨诱人的线条。
“我应该是饿了,但我现在吃不下,因为有些事情,我不能瞒着你,得现在就和你说。可我又怕你听了生气不理我。”
听着他撒娇般的声音,木经年轻哼一声,
“怎么?是想让我承诺,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要生气?”
顾业成摇摇头,“我可不敢。”
“那快说吧,我听着。”
顾业成把父亲提出的要求复述了一遍。
木经年沉吟片刻,轻声询问,
“还有其他的条件么?”
……
西山枫林小区,孟宴臣家中。
书房里,薛杉杉在认真的看法考网课,孟宴臣被老婆影响,也找了本法律相关的书籍翻看着。
却有些心不在焉,偶尔扫一眼身边这个心无旁骛的家伙,
暗戳戳的猜测,她这次买的「小裙子」又是什么材质颜色的。
本来两人到家后,孟宴臣就自告奋勇,为老婆手洗并烘干新买来的小裙子,
这样晚上项目进行时刚好可以穿上……三天之期已到。
可薛杉杉小拳头一挥,并不给这个「临阵脱逃」的家伙任何「戴罪立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