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到,但却感觉到怀里的姑娘将另一只手伸了下去,他怕又挨拧,还往边上靠了靠。
随之又是一阵窸窸窣窣,萧意淮觉得6沅春是在解什么东西,而且已经费劲的扯了出来。
便是这时,眼睛上的手落了下去,萧意淮一个侧头就看到床下的缝隙里越来越近的四只狗蹄和一对黑色军靴。
翠兰妈妈和丁香已经默默地移到了圆桌边上,那里燃着两个烛台,她们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一众人等都立在屏风后观看,待那猎犬垂下头颅围着脚踏转了一圈,便对着靠床尾的一侧狂吠了起来。
6沅春怕极,不受控制的将头埋进了萧意淮的臂弯内,微微抖。
外面登时也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禁军头头脸色一黑,指挥那牵狗的人道:
“把脚踏板移开!”
说完还拧着眉扭头看了眼翠兰妈妈和丁香。
脚踏板被移开,大黄又把那尖尖的鼻子探了进去,随即又叫了几声,它趴下身子,疯狂的扒拉着爪子往床底伸去。
一众禁军围聚在一起,个个神色凛然,有些人已经把手压在了刀柄上。
因为人多,那屏风不堪拥挤,轰然倒塌,竟是直直的砸向床榻的方向。
大黄和牵狗的人齐齐闪躲而逃,便是这时,丁香尖叫着“哎呀”了一声,羞愧的拿帕子捂住了脸。
紧接着一个禁军也惊叫了起来:
“大黄叼了个啥?
好像。。。好像是条月事带呀!”
众人又齐齐看向大黄,果不其然,那狗嘴里确实叼了个白里透红的物件。
禁军头头看看狗,又看看丁香羞愧难当且满脸通红的模样,哪还有不明白的。
“真他娘的晦气!”
他朝着地上空啐了一口,低声骂道。
丁香也泫然欲泣的红着一张脸,又是怕又是羞的想往大黄那处移去。
但她走三步退两步,怕狗怕到骨子里的姿态惹得禁军头头一阵心烦,他对着牵狗的人没好气的道:
“把这晦气的东西取下,大黄先带出去!”
随即看着乱哄哄的房间,又不耐烦的挥挥手:
“你们都出去!”
待大黄和众人离开了房间,丁香才对着禁军头头盈盈一拜:
“多谢官爷替奴解围。”
说罢,她就眼泪婆娑的哭了起来,又抱着翠兰妈妈啜泣:
“妈妈,丁香以后哪还有脸面再见人呀。。。”
翠兰妈妈看了眼禁军头头,又把丁香从怀里拉起来,把自己头上的金钗拔下两根塞到了他手里,满含歉意的笑着道:
“官爷,您瞧,我家丁香就是葵水来了才没有下楼,今儿我还特意给她准备了红豆圆子汤解乏。
说来也是我们不是,那等污秽之物没能及时的拿去盥洗,脏了官爷的眼,实属不该。
还请官爷多多体谅我们女子的不易,跟外面的兄弟们好好说道说道,这等有损姑娘颜面的事,就莫要在外面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