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活不起了,找你讹肉吃是吧!”
“今儿你把话说清楚,否则我撕烂你的嘴!”
墨倾语俏脸上尽是恐惧,泪水吧嗒吧嗒往下砸,捂着流血的嘴角,吓得呆若木鸡。
屋子里,一个正玩水八岁男孩,拿竹筒水枪朝着墨倾语的脑袋呲水,一边呲还一边笑着骂,“小婊子,小婊子!”
冷冬数九,竹筒里的水呲在墨倾语身上,瞬间凝结成冰,冻得她瑟瑟发抖。
这会儿,李青山在屋里炖了大鲶鱼,锅边贴上玉米饼子,香喷喷就等着墨倾语回家吃饭。
“奇怪,倾语怎么还不回来?”
李青山披上外套出了院门,就看见墨倾语捂着脸,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着掉眼泪。
悍妇刘翠花,死死抓着墨倾语的衣领,“小婊子,今儿不赔偿,你就别想走!”
李青山怒火中烧,一把将刘翠花推搡开。
“泼妇,你干什么!?”
满腹委屈的墨倾语,在看到李青山替自己撑腰时,情绪终于得到宣泄,哇的哭出声。
怀中的墨倾语哭得撕心裂肺,面颊也红肿的厉害。
李青山登时暴怒,“泼妇,你打她了!?”
刘翠花双手环胸,梗着脖子朝李青山翻白眼。
“打了又怎么样!小贱人洗坏了我家的衣裳,老娘抽她活该!”
“你们两口子,今儿要么赔我二十个铜板,要么拿肉来赔!”
墨倾语哽咽着辩驳,“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刘翠花家的熊孩子,一边怪笑着,一边继续冲着墨倾语后背呲水。
“小婊子、小婊子!”
李青山气得浑身颤抖,劈手夺过熊孩子的竹筒水枪,一脚踩得稀烂。
随后又抓起孩子的衣领,抡圆了胳膊,狠狠的抽下去!
响亮巴掌声响起,男孩面颊高高肿起,鼻孔鲜血登时窜出。
哇——
孩子跌落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刘翠花急红了眼。
“你个泼皮!连我儿子都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面对蓬头垢面,抡着个扫帚冲过来的泼妇,李青山面无表情。
凑近的刹那,他再度抡圆巴掌,反手正手啪啪两。
随后,一记正蹬腿,将刘翠花踹飞出三米多远。
娘俩四个鼻孔,呼呼往外冒血,脑袋红肿的像是猪头。
刘翠花披头散发坐在雪堆里,摸了摸热乎乎的鼻孔,待看到满手的鲜血时,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俺的娘啊——”
刘翠花哭得撕心裂肺,朝着屋里头喊,“当家的,李青山杀人啦!”
屋子门帘被掀开,张二憨醉醺醺的走出门。
他长得膀大腰圆,满脸横肉,活脱脱是个没有络腮胡的李逵。
通过原主的记忆,李青山记得张二憨是个屠夫,又懂得两手拳脚功夫,在村里几乎横着走。
刘翠花之所以泼辣刁蛮,谁都敢欺负,多半是仗着张二憨能打。
看到妻子和孩子满脸的血,张二憨怒道:“小泼皮,老子今天活劈了你!”
墨倾语吓得俏脸煞白,用力推了李青山一把,”哥哥,快跑!“
在她眼中,身板中等的李青山,绝不可能是张屠户的对手。
张屠户下手又黑又重,一旦被抓住,肯定要被打个半死!
李青山不慌不忙,在张二憨靠近的刹那,瞬间欺身到其内怀。
他两手半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扣在张二憨的双耳。
刹那之间,张二憨只觉得脑袋翁一声,两只耳朵眼里,像是有蜜蜂在乱钻。
趁这机会,李青山面无表情,甩手啪啪啪啪四巴掌!
张二憨不愧是屠夫,脸上都糊着一层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