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瞳孔一震,因为少年脑后,一样束着难看的七段红绳。
此时的玄衣再也撑不住,双眼无力合上:“你……等……”
……
一座小小的屋子内,有两人,一人躺在木板床上,另一人则在一旁扇着火熬药。
黑衣少女时不时地看向少年,脸上满是担忧。可好长一段时间后,也是变为了无聊。手枕着脸,膝盖枕着手。眼巴巴地等候着。
浓浓药香飘出屋子,落入小巷内其余三户人家中。
东北方小院中,青袍男子紧皱眉头,死死盯着最深处的院子:“我不理解!”
小巷左侧西北院中,年轻妇人闭着眼,面无表情:“自然谁也无法理解,它为何会选择一个凡人。”
旁边院子里,白衣男子坐在石凳上,悠闲喝茶:“管他呢,也正好,空了几十年的人之位也补齐了,啥时候回去?”
青袍男子回头:“你确定要一个凡人坐上这个位置?”
白衣男子撇撇嘴:“是青白自己选的嘛。”
年轻妇人轻喝:“青白是上一代的名字,别忘了规矩。”
白衣男子频频点头:“是是是。”
随后想起什么,轻轻一叹:“你说咱每次大劫咋都是人位死呢?那剑不是挺厉害的嘛?”
年轻妇人冷哼一声:“尽是话多!咱祖师那一代就人位活下来了。赵天策,你要是闲着没事干,自个儿找地疯去,别搁这儿扰我清静。”
白衣男子眉头一挑,刚想说什么。年轻妇人睁眼,望向他。金黄的眼瞳,如绝崖上的玄鹰,虚视着望他。
白衣男子一哆嗦,狠狠一挥袖:“谁稀罕!”说完转身一步,消失在院里。
年轻妇人回头,闭目端坐。
东北院子里的青袍男子打破沉默:“自古玄位压黄位,你这双眼眸着实奇妙。”
年轻妇人问他:“你回亓荒应该不是只为剑匣异动吧。”
青袍男子点点头,望向某个方向:“那老头子敢把二小姐嫁出去,我可不同意!”
年轻妇人轻笑一声:“那你还要感谢一下他呢,昨天可是他拦下了花轿。”
青袍男子眼睛微眯,有些愠怒:“死老头没来?”
年轻妇人摇头:“不,他来了,他两徒弟也跟着。”
青袍男子一愣,稍许,望向最里院子:“这么说,他另有玄机?”
年轻妇人沉默,刚想开口说不清楚。
而下一刻,巷子中的两人脸色微变,同时转头看向胡同口。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跑进来,皮肤半黄,一身简陋穿着,背着一个小竹篓,抱着从店里抓来的药。
小男孩刚踏进巷子便停下来,眨巴眨巴眼睛,摸了摸墙壁,又跺了跺地:“原来在这里啊。”
这时,小男孩注意到两双眼睛盯着自己,便挥挥手:“你们好啊。”
两人疑惑地望着小男孩,神色飘忽不定。
小男孩见状,想了想,就也学着布衣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你们好呀,我叫沚玉。”
两人瞳孔一缩,本能后退一步,如临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