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队长,反正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你还是打算下一步的行动吧!”黛妮说的毅然决然。
凌子风也不再强求,在山洞口点燃了一小堆篝火,又堆放了一堆石头,以防野兽偷袭,方才打开睡袋安心躺下。
这时天全黑了下来,漆黑一片。虽是夏季,白天依然燥热难当,但晚上不时刮起阵阵河风,凉爽的让人有点冷,好在并不受蚊子的叮咬。沙风卷起的树叶沙沙作响,树丛中不时扑扑楞楞飞起些野鸟,偶尔也能听到几声野兽的嚎叫,沉寂中更增加几分恐怖。
黛妮生活在大城市,不曾有这般经历,一点睡意也早被吓到了爪洼国,只能不断更换话题和凌子风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一气。感觉已是午夜,但黛妮依然兴致很高,凌子风只得提醒应该休息了。
“凌队长,我真的害怕,一个人睡不着,要不我俩挨着睡吧!”。黛妮一边说着也不征求凌子风的同意,果真将睡袋直接和凌子风的睡袋并列,然后躺了进去。黛妮正说着话,却听到凌子风已出了鼾声,她觉得凌子风太不解风情,遂不再言语,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翌晨起来,黛妮故意打趣道:“凌大哥,昨晚你没有侵犯我吧?”凌子风甚觉可笑,斥道:”别瞎扯,咱俩又没睡一个袋子,可能吗?”
“凌队长,你是中国君子,意志力很坚强,但我内心真渴望你侵犯我,”黛妮”咯咯“”笑着,然后用期许的目光痴迷的看着凌子风,显得风骚迷人。
“我们中国人把爱情都看的很纯洁和神圣的!”,凌子风一副严肃的样子,同时也在警示着自己。
“我们是个特殊行业,恐怕很难做到,我们教官不是说过吗?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有时可以牺牲一切,包括个人感情”。黛妮极力的反驳道。
听了此话,凌子风浑身一震,是啊,国内的领导以及国外的教官确实都说过同样的话,难道凭此就可以冠冕堂皇,放纵自己滥用感情吗?想到远方的夏雨、同行的段心柔、身边的黛妮,一时内心五味杂陈,迷茫不已。
黛妮望着凌子风一脸茫然的样子笑道:“亲爱的,听说你们中国男人一旦和女的生性关系,就要说些负责到底的话,这岂非滑稽可笑?难道不合适也要负责到底不成?这种腐朽的道德枷锁不光禁锢了人的性欲,也是非常不人性的,应该摒弃和受到批判。在我们西方,只要两情相悦,随时都可以生关系,这就是我们提倡的性自由,就好比我现在很喜欢你,你只要愿意,随时可以提出和我生关系,事后我也不会说些生气和后悔的话,更不会说出让你负责的话”,黛妮侃侃而谈。
凌子风听得津津有味,觉得似乎颇有道理,对于她们那些暧昧的言行也不再纠结,心情也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两人背起行囊,顺河谷继续前行,路上除了不时跑出些小动物外,景色依旧,饿了就采摘些野果充饥
下午5时许,天空突然阴暗下来,顿时黑云压顶,电闪雷鸣,两人来不及躲避,暴雨已倾泻而下,瞬时间成了落汤鸡。好不容易在山上半腰处找了个堪容两三人的小山洞可以藏身。由于洞小顶低,两人只能屈坐,加上潮湿闷热,湿衣夹身,两人说不出的难受。如此过了一个多的时辰,暴雨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
就在这时,凌子风骤感畏寒,四指末端凉,迅觉背部全身冷。皮肤起鸡皮疙瘩,口唇、指甲绀,颜面苍白,全身肌肉关节酸疼,进而全身抖,牙齿打颤。
凌子风是懂医的,马上意识到不好,患上了疟疾。想到这马上提起精神,支撑着从背囊中取出来时预备的重硫酸奎宁片,口服下o。48g(因美州流行疟疾,是为必带品),但效果依然不明显,身颤不已。
黛妮望着凌子风痛苦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毅然冲出洞穴。不一会抱了一大捆湿漉漉的干柴回来,可几番尝试,就是无法点燃着,急得直掉眼泪。见燃柴取暖不成,凌子风又浑身抖的厉害,焦虑之余,索性建议把凌子风和自己的湿衣服脱光,然后二人互抱取暖。
虽然疟疾作的厉害,可凌子风的大脑很清醒,哪会想到她竟想用自己的身子给自己取暖,遂一口严词拒绝。
疟原虫生成的疟疾是有规律的,都要经过骤寒骤热的过程。果然经过了一个小时的寒颤,畏冷自然消失。面色转红,绀消失,体温迅上升,很快达到了39度。
凌子风突感头部涨大,剧烈疼痛,一时烦躁不安并不停抽搐。半小时后,颜面、手心微汗,随后遍及全身,大汗淋漓。黛妮只好用毛巾不停给他擦拭,又不停给他喂水。
这时天色已黑暗下来,暴雨仍下个不停,洪水在谷里暴涨几米高,浪头撞击着两边的山石,不时出轰鸣声。望着眼前的情景,黛妮心急火燎,一筹莫展。好在圭亚那是热带雨林气候,但暴雨中的山间野外,依然寒气逼人,更何况黛妮一身湿透,,冻得直打哆嗦,只好拥抱着凌子风,让他滚烫的身体抵御自己满身的寒气。
两人形成了强烈的互补,好在不久,凌子风的体温开始慢慢降低,呼吸也匀称起来,感觉飘飘然非常舒适,只是十分困倦,昏然欲睡。
朦胧中,一股女人身上特有的气息不时刺激鼻腔,引起心中一阵悸动。突然梦幻着一会是夏雨,一会是段心柔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怀里。不由自主的双手搂抱起来,同时身感燥热,下体胀大,心中升腾起一种强烈的欲望。
此时的黛妮享受着男女相拥一起带来的美妙,正自强行抑制内心的冲动,突然被凌子风用力的抱紧在怀里,并且身体的下部有了诱人的异常变化。
黛妮再也无法控制情感,用力的把唇凑上去,四瓣红唇贴在一起,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尖摩挲。男女的本能欲望一旦被激起,就会变得一而不可收拾,黛妮把舌伸进了他的口中,贪婪的攫取着属于对方的气息,用力的探索过每一个角落,狂暴而热烈。当此关头,突然天空一声炸雷,电弧之光似游蛇一般在洞口窜过,清晰地照亮在黛妮那如痴如醉的脸上,凌子风打了个激灵,猛然从梦幻中惊醒过来。顿时冒出一身冷汗,急忙推开怀中的黛妮,冲出洞口,站在雨幕中暗叫惭愧,差点做出荒诞不经的风流事。只好在雨中淋个痛快。
待冷静下来凌子风重新返回。望着满面红晕,微微娇喘的黛妮,凌子风顿生怜爱之心,忍不住道:“对不起,我冒犯你了!”
黛妮却显得异常满足和兴奋:“亲爱的凌,这是你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可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这我清楚,再说我们军情局,是不允许我和你结婚的,我们同属于两个特殊的组织,不能奢望普通人的家庭生活,否则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嫁给你。”黛妮显得平静和坦然。
凌子风正感愧疚和自责,听了这些话,烦恼一下子释然了,心里舒展了许多,两个人又互慰了一番,然后沉沉睡去。
一直到次日上午,暴雨方才渐止,但天空依然阴云密布,好像只做短暂的停歇。二人商量马上启程,快找到出口,一是怕疟疾间歇性作,二是想找点流质性食物。因为凌子风的胃,已不适宜吃烧烤的东西,谷底已不能住人,两人只好攀援到山顶,然后再翻越一道连绵一起的山岭。
午时左右,他们望见一处山坳,错错落落的分布着数十间房屋以及飘荡在半空的炊烟。按规定他们不能打扰更不能向当地住户求助。于是两人决定绕过山梁,避开山庄。
可当他们行至村庄后的山顶时,怪象生了,只见无数闪光的蜥蜴、色彩斑斓的香蛇四处游走,还有到处乱窜的不知名的小动物以及白面粗尾猿猴。
黛妮有点惊慌和害怕,吓得忙靠在凌子风身上,奇怪的看着这一切,茫然不知所以。
凌子风也觉不可思议,镇静地向四周看了看。只见前方不远处,好多树有倾斜现象,再走近一看,竟现脚下有一条长长的很深的裂缝。二人顺着裂缝巡视,现断裂带几乎囊括了整个村庄。
二人判断这一切可能是山体滑坡的征兆,假设出现地震或者暴风雨,很有可能引起滑坡,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乎两人同时决定,马上下山通知住户,立即转移!两人刚下到山腰,忽然狂风聚起,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从天而降。两人顾不上荆棘丛生,时间就是生命,只能奋不顾身,连滚带爬舍命冲向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