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需要她付出什麼之後,讓謝折留下這件事,帶給虞枝的壓力驟然小了很多。
「師父,我可以的。」虞枝有些急切道,生怕自己說慢了半分,明遠便改變主意。
「既如此,那便在洗月閣里待上三日吧。」明遠道,他移開了視線,也將眼底的不忍藏匿,「唯如此,才不會叫宗中其他人有異議。」
虞枝從未進過洗月閣,卻也是知道,進了洗月閣受罰的離月宗弟子總會虛弱上好一段時日。
她仍是有些怕的,卻是沒有退縮,只是恭恭敬敬地站起身,對著明遠拜了拜,「是師父,弟子領罰。」
虞枝不怪明遠,明遠這般,是為了宗門中人對自己無異議。
這是虞枝自己的選擇,只是在明遠等人看來,她是為了謝折。只有虞枝自己知道,她是為了回家。
回到自己真真正正的家,而不是這個虛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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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滿慈與祝知禮在明遠吩咐他們等的房間裡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謝折。
謝折換上了乾淨的衣服,腳鐐也已經被取下來,在他們進入屋子後,原本坐在床邊的謝折抬頭看向他們,並未起身相迎。
看著謝折的側顏,何滿慈心中嘆了一口氣。
也怪不得虞枝會為了這個人這般執拗。縱使何滿慈走過許多地方,見過許多人,也未曾經見過像謝折這般孤高清俊的人。
就像是雪山中立於山尖的孤鶴。任誰第一眼瞧見,都會不自覺注意到他。
虞枝自小便沒怎麼下過山,如今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會對謝折上心,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謝折的視線落在了祝知禮身上,他緩緩抬手,開口只吐出兩個字,「魂鎖。」
祝知禮的神色晦暗不明,他深吸了一口氣,上前兩步,指尖於謝折手腕處輕點兩下。
「若是你敢做什麼,便是沒有這魂鎖,我也會取你性命。」
謝折卻是沒有再接祝知禮的話,他收回手,視祝知禮方才所言為無物。
何滿慈也怕祝知禮同謝折起了衝突,忙抬手拉住了祝知禮。
她看向身側的人,難免有些惆悵。
身為祝知禮與虞枝的師姐,何滿慈自是知曉祝知禮的心思的,她也樂得虞枝與祝知禮能夠成好事。
可她與虞枝親近,自是知曉虞枝的心意的。
虞枝不願的事情,又怎麼能強求呢。
「知禮,莫要叫阿枝為難。」何滿慈開口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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