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怪自己不愛這些,沒法子了。孟采無聲嘆氣,鬆開手垂在身側,目光柔柔地望向他的側臉。
在場的人等不急了,更別說那位年輕公子,只見他扯著孟冬的胳膊,對著眾人道:「公子可有什麼說的?若是不能服眾,可別怪我不客氣,哼。」
那人鄙夷地白了孟冬一眼,甩甩衣袂,怒氣沖沖地看了一圈。他花了一百兩買畫,是來炫耀,而不是來丟人的。被一個無名小子說是假的,以後出門如何見人,想想就生氣。
他盯著孟冬看,來回走了一圈,「說吧,諸位都聽著呢!」
孟冬面無表情的瞅了他一眼,嘆息著搖頭,隨後對著畫說道:「傳聞懷書先生的木溪亭安靜、清空、意境然,是難得的佳作,眼前這幅…」
他頓了頓,目光看向那位公子,笑了笑,接著說道:「模仿的惟妙惟肖,若不是見過真跡的人,是看不出來的。」
「照你這麼說,你見過真跡了?」那公子嘲弄地笑了一聲,和其他公子交換個眼神,那眼底,滿滿的不屑,似乎在嘲笑一個笑話。
圍著的人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起來,看向孟冬的眼神微變,面上沒說什麼,可心裡已然發生了變化。
孟冬從容不迫,一?不著急,更沒有因為他們的變化顯得不安。他挑挑眉梢,對那人說:「真跡?或許見過吧!」
若是沒見過,他怎麼能記那麼清楚。
他也不賣關子,直接了當的說道:「懷書先生的字剛柔並濟,下筆乾脆利落,且一氣呵成,從不滯筆,可你們看這字跡,雖模仿的八分像,收筆時卻稍顯猶豫,最重要的是…」
孟冬指著落款處,看著眾人,接著道:「他落款從來不是懷書,而是永安。」
懷書是字,永安才是他的名字,見過真跡或是熟悉的人才知曉。
方才一群人都在爭論筆跡和畫,卻忽略了落款,經他這麼一說才恍然大悟,一個個的擠過來,湊近了看。
「是嗎?我看看。」
「怎麼看出來猶豫?不覺得啊!」
「到底是懷書還是永安呀!沒聽說啊!」
「…」
有了的發現,書肆又變得吵鬧起來。
孟冬被擠到一旁,略微無奈,他瞅瞅掌柜,正巧對上他諂媚的眼。他給孟冬倒了杯熱茶,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公子當真是個妙人啊!」
「你給我的那些畫,落款是?」
「一直是永安,掌柜沒發現?」他接過熱茶,打地說了句。
掌柜臉上的笑意更甚,咧開的嘴角就沒合上,「好好,今日的事我記住了,他日有了好處,少不了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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