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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幕還在桐城中許多地方上演。

有人強忍悲痛沒有開門，有人欣喜若狂與歸來的家人相擁。

「別開門啊！有鬼！」

高呼聲劃破寂靜，李窈猛然從夢中驚醒，出了一身冷汗。

夢中，面目模糊的女人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她無力掙扎，窒息著醒來。

她摸了摸脖子，又點了燈，對著鏡子仔細看。

沒有傷痕。

李窈長出了一口氣，沒有心事，注意力反而分散到周邊。

今夜格外安靜。

李窈準備熄燈入眠，她腿傷嚴重，被李奚包紮的嚴嚴實實，還囑咐了最好不要再下地，否則可能會落下毛病。

李窈向來愛惜自己的身體。

沒人換蠟燭，燭台上只剩了短短一截，李窈坐到床上，懶得伸手去取燭台，但燭光刺眼，她縮進被子裡閉上眼。

「唉。」

房間裡忽然響起嘆息聲。

李窈意識混沌，又聽見一聲嘆息，仿佛就在耳邊。

涼氣襲來，罩住李窈頭的被子仿佛被人拉了拉，向下滑去。

「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趙欽的聲音居然在房間裡響起。

李窈身體僵硬，方才暈乎乎的睡意已經無影無蹤，她豎著耳朵去聽聲音。

「不怨你。」這是姚柳兒的聲音。

「就算你不答應讓蝙蝠妖附身，他們也有千萬種辦法住進你身體裡，躲過護城大陣的搜查。」

「我對不起李窈，你不知道，那晚，我說了很過分的話，要不是我，李窈也不會被綁走，也不會受傷。」趙欽聲音發緊，聽上去十分難過。

李窈的恐懼已經消失了，聽見這話，她恨不得癟癟嘴：你知道就好！

「我都知道的。」姚柳兒安慰他，「他們一早就看中了李窈。」

「他們害怕顏女醒來之後力量太強，沒法操控，不敢帶李採薇去獻祭；又怕顏女醒來後力量太弱，努力付之東流，就看上了李窈。」

大家都知道，李窈是李府二小姐，是李採薇的妹妹，既然李採薇是日月神女，血脈聯繫強，那李窈的血脈聯繫也弱不到哪裡去。

很少有人知道，李窈和李採薇其實沒有血緣關係。

李窈氣得磨牙：居然是被李採薇給坑了！早知道就不救李採薇了！

「我們走吧。」姚柳兒聲音繾綣。

「好。」趙欽也應答。

「不行！」李窈一掀被子坐起來，一雙眼四下亂看，怎麼也看不見兩人。

「趙欽，柳兒姐姐，你們在哪兒？」

「李窈？」趙欽驚訝，「你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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